“是啊,那些在戰場上拚殺的南林弟子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廝殺沒有輸給麵前的敵人,卻輸給了身後的盟友。”楚寒心中冷笑道。
哭泣完的邱木又道:“而我們更沒有想到,接下來是一場無休無止的追殺,我們無論逃到哪裏,都有人要追殺我們,搶奪我們從宗內帶出的武技,兵器。”
“最後,帶領我們離開的應堂主,被逼的自爆全身功力,來破開一條虛空道路,而當時虛空道路隻有少部分人能通過,最後他們選出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弟子保護大家離開,而我當時還隻是一名普通先天境的武堂弟子,師兄們犧牲自己使用秘法,灌輸真氣給我,強行提升我的實力至上武境。”
“而我活著的使命就是帶著南林宗的僅剩的幾件宗主寶物,找到下一個有資格繼任宗主的人,助他東山再起。”
“可他們那群餓狼又怎會放過我這身上還殘留著肉香的人,就算逃到了洪州邊緣,他們的狗鼻子還是聞了過來,聯合這各處的門派,對我們又是圍追絞殺。”
“我們足足逃亡了二十年,才流轉到了這天元洲,這才讓他們放下心來,最後從離開的宗門十萬人,到躲到這流雲山中已經隻剩幾百餘人。”
說到此,邱木情緒激動的一掌拍在了堅硬的石桌上,石桌在他的手掌離開後,出現了幾道顯眼的裂痕。
“我在這南林宗內隱姓埋名足足等了一百年,我不知要等多久,但我知道自己絕不能辜負師兄他們臨別前對我的囑托。”年老的邱木卻在此刻仰頭痛哭道。
楚寒聽完,心中悲憤交加,麵對南林宗的那些勁敵,他沒有升起絲毫的畏懼,卻是恨不得將那些人挫骨揚灰,這可能就是生為南林宗人的骨氣吧。
“所以你在這裏等了一百年,隻為能等到一個看懂南林誌的人。”楚寒道。
“不錯,怎奈,天意弄人,整整要我等了一百年之久,不過,好在我等到了宗主,在我有生之年還可以為南林宗再出一份力。”邱木收起了悲傷,義憤填膺的說道。
“可你若在這深山裏,又能遇到誰呢?”楚寒道。
“不,當時我們在整片大陸尋找,而且宗內弟子都對南林誌試了,可奈無人看透,時間長了,心也冷了,便將南林誌放在這裏,等有緣人了。”
楚寒好奇道:“邱堂主的實力在上武境,難道就沒想過自己帶領南林宗東山再起。”
邱木一聽此話,臉上頓然變色,慌忙跪下,道:“宗主,我邱木對南林宗絕無二心,更不會做出這等忘恩負義之事,別說一百年,就算是等到死,我也絕不會犯上的。”
楚寒望著連忙跪下解釋的老人,快速的走過去扶起他,楚寒心裏感慨萬千,他相信邱木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個上武境的高手會不假思索的急忙下跪解釋,邱木這麼做,是因為他的心中有一份對過去南林宗的信仰。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楚寒困惑道。
“宗主請問。”邱木道。
“據我所知,南林宗六年前曾進來過三名盜賊,盜走了宗主秘技和信物玉佩,你為何沒出手。”楚寒道。
“在宗主沒出現前,我是不會出手管南林宗的事,那樣會暴露身份。”邱木道。
“這麼說,這麼些年,密堂一直是由你掌管。”楚寒道。
“不錯。”
“那密堂的實力如今怎樣。”
邱木愧疚的搖搖頭:“時間過的太久了,當初放出的線已經斷了不少,大不如前了。”
“邱堂主今年貴庚。”楚寒倒有些好奇這邱木的年齡了,上武境已經開始超越人的正常生死年齡了。
“忘了,一百三四十歲了吧,若是沒有當年師兄們的灌輸真氣,隻怕我早已埋入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