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不好,畢竟若是兩國開戰,作為質子,其下場是可想而知的。”木槿這也算是實話實說。
而有些事,穆流年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多了對她不好。
“他是無辜的。”木槿的話剛一落,穆流年便反駁出口,而說完之後便察覺自己這樣對木槿是不對的,畢竟要傷害北堂堯的也不是木槿,當下便很赫然的對著木槿道,“對不起,姐姐,我……”
木槿抬手阻止了穆流年的道歉,“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心情,他的確是無辜的,但他乃蕭國皇子,無辜又如何?誰叫他是蕭國皇子。”
這一次穆流年沒有再衝動的反駁,而是有些無措的呢喃道:“那怎麼辦?”
見到這樣的穆流年,木槿歎息了一聲,隨即開口道:“流年,他比你想象的藥複雜的多,我隻能說一句,你所有的擔憂都是多餘的,他沒那麼容易有事。”
木槿能說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其餘的,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風堯其人心思有多深沉,便是她也是不能全不知道的。
這樣的人真的很不適合穆流年,但感情的事木槿知道,都是不由自主的,她也不便插手,畢竟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都隻能是穆流年自己的選擇了。
“那就好。”好似從木槿的話中得到了安慰一樣,穆流年慶幸的歎了一聲。
“流年,世界很大。”最後,木槿隻說了這麼一句。
穆流年抬眸看向了木槿,突然莞爾一笑,“我知道。”隨即看向了前方,眸光悠遠,“所以才要出去看看,出去走走,他說,一個人的一生不是隻為情愛而活。”
穆流年這笑好似放下了,卻又好像銘記更深了。
“嗯。”對此,木槿隻輕應了一聲,沒說其他,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情愛之事他人很難插手。
……
臭雞蛋爛菜葉,這些對質子府的招待又何嚐不是在試探木槿。
且這麼多人集齊到一起做這種事,要說沒有人故意組織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眼見著將軍府的府兵出門橫在了大路上,那些來扔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的人都準備好開罵了,卻見對方僅是排成一排往路中央一站,然後便沒了動作。
這讓一些有組織想要做些動作的人瞬間麵麵相覷了起來。
“門前大路,將軍府和質子府各一半,質子府那一半,各位如何泄憤與我將軍府無關,但若是誰弄髒了我將軍府的地,那麼請打掃幹淨再離開,否則別乖我將軍府不客氣。”
就在這些人想著該如何挑釁將軍府的人的時候,將軍府的人發了話,且話語內容極其分明,這讓有些帶節奏的人頓時間偃旗息鼓了下去。
畢竟這麼明朗的話,想要帶節奏,有些不太可能。
也有一些為錢不要命的,這將軍府這邊的人剛發完話,他一個臭雞蛋就扔了過來,啪地一下落在了將軍府的地界。
當下,將軍府的守衛便開口道:“這位大爺,請你清理幹淨。”
守衛乃將士出聲,所以說話並不怎麼溫和,卻也不是很凶殘。
“你們將軍府要護著質子府嗎?”大爺挎著菜籃子上來就是一句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
“質子府在那邊,大爺你隨便扔,這裏是將軍府的地界,請你處理幹淨。”守衛還是這一句。
“我就扔,難道你要打人嗎?”
大爺說著又扔了一個臭雞蛋到守衛後麵的大街上,挑釁的味道十足。
“若大爺你實在不聽,也不是不會發生。”
這話有點拗口,大爺先是一愣,隨即當下反應過來,直接扔了菜籃子就往地上一趟,哀嚎了起來。
“哎呦喂……將軍府要護著質子府……將軍府要打人哦……”
敢這麼蠻橫的怎麼會沒有同夥,這大爺剛一倒下大喊,聚集在質子府那一側的人群當下就湧了些許過來,開始了各種輿論的指指點點。
“將軍府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將軍府為什麼要護著質子府?”
“將軍府跟質子府有關係吧?”
這些話題明顯的就已經很帶節奏了,不過再敏感些的話卻是沒有人敢說。
而呼聲最高的就是將軍府欺負人,那是聲音越吵越大,吵得一群人直接將將軍府出來的十來個守衛給圍住了。
他們倒不是沒有辦法鎮壓,隻是不想對這些平民百姓動手罷了。
最後無法,隻能由首領轉身去將軍府詢問木槿要如何做。
木槿接到這消息的時候,才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坐下來片刻,連一杯茶水都還沒來得及喝。
在聽聞此消息的時候,當下冷笑出聲,“嗬……”
這是要怎樣?
趁著墨翎不在欺負她?
是覺得她木槿好欺負?還是覺得她木槿好栽贓?
冷笑了一聲之後,木槿當下起身跟著守衛一同朝那將軍府外而去。
當木槿到達將軍府門前的時候,將軍府門前的大路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一群人圍著她府邸的守衛,且守衛們還被扔了爛菜葉子,甚至是臭雞蛋,這哪裏還是攻擊質子府,完全就是在攻擊她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