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連自己病了都不打算放過自己?
想到這,白曉蒅不免覺得有些惡寒。
這個男人,就連自己真的變成瘋子了,都不願意放過自己嗎?
還好自己並不是真瘋,不然本來就心態不對,在這種又冷又潮濕的地方呆幾天,怕是要惡化病情了。
白曉蒅下意識爬了過去,按照他印象裏一個瘋子該有的活法,抱住了淩景辰的大腿:“我真的想出去,我想曬曬太陽。
”如果是一個瘋子,現在應該隻會想到曬太陽吧?
要不是剛才蘇薇給他放的錄音還在腦海裏回響,他一瞬間都要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可是,那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明顯語言條理清晰,大腦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思維敏捷。
現在跟他來裝什麼可憐,女人除了蘇薇都沒什麼好東西,現在蘇薇死了,他碰到這麼一個女人裏麵的極品,也算是他倒黴。
但是難得玩心大起,沒有揭穿她,而是耐心的陪著她演了下去:“聽醫生說,病人在這種抑鬱症期間,會慢慢失去對外界的反應,要用刺激的事情刺激,你說現在還能有什麼刺激到你?”
白曉蒅突然就不敢說話了,她有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不是特別喜歡我嗎?我想了想,如果我和別人結婚,不要你了,你會不會反應大一點?”
白曉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他,像是想要從他眼裏找出疑似說謊的痕跡,可是他同樣以這樣打量的目光看了回去。
白曉蒅也不說話,低頭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哪裏出了破綻,平常他雖然會欺負自己,可是死都不願意離婚,今天願意離婚,難道願意放她走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願意放自己走就好。
但是兩天以後,白曉蒅才發現,啊自己那天真的是想多了。
這兩天來,隻有過一個傭人近來送過一頓飯,還是餿的。
那天那個小廚娘,她死都不肯說去哪了嗎,隻是用非常鄙視的眼光看著自己。
白曉蒅似乎是突然懂了什麼,如果按照淩景辰有仇必報的性格,那個小廚娘算是幫了自己,也就是他的仇人了。
那麼淩景辰還會輕易放過那個小廚娘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白曉蒅一時之間有些自責,自己那天為什麼要貪吃,不過是一塊糕點,結果把一個對自己好的人都弄丟了。
半夜的半夢半醒之間,白曉蒅似乎聽見外麵有什麼動靜。
靠著牆根聽去的時候,她終於聽見了一些關鍵詞。
“少爺要結婚了,我好難過啊!”
“誰不難過似的,不過你也不想想,少爺是不是我們配的上的人。”
白曉蒅一時之間有些愕然。
淩景辰要結婚了?
自己和他應該是離婚了吧?
但是為什麼他要結婚了,還是不放自己走?
他要結婚了,身邊最大的障礙,不應該是自己嗎?
現在自己還在他家的地下室裏躺著,難道蘇薇不會吃醋嗎?
種種疑惑在白曉蒅心頭縈繞,卻始終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