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越發的痛了,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懷疑清白,一個孩子有親生爸爸,卻比沒有爸爸還要更可憐。
我越發感覺到了婉兒阿姨的偉大,她為了陳黎忍受了二十幾年,直到死。也許,死對於婉兒來說是一種解脫,隻有死才能讓她得到片刻的寧靜。
我們回去後,我拉著馬翔鳴上樓來,盛偉會給那些叔叔們解答所有疑問的。
上樓後,我鼓起勇氣來跟他說:“我媽在他們離婚後跟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有一個比我大的男孩子,這個我跟你說過了吧?我現在要說的是,我在畢業的時候,我跳小禮堂的圍牆逃跑了,因為我媽想讓我嫁給這個比我大的男孩。而我不想嫁,所以隻能選擇逃婚來解決了。”
馬翔鳴皺起了眉頭說:“你可以跟你媽媽明說的,不用跳牆,這事多危險,萬一受傷的話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了。”
馬翔鳴是不會明白有一種父母雖然是親的,卻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我隻能跟他說:“如果,明說可以管用的話,我就不用跳牆了。好了,你聽我接著說。我媽是我從記事開始就沒有自己掙過錢的人,她嫁給我爸就靠我爸養著。他們離婚後,她又找了個人養著她。那個人死了,她就想著讓我嫁給他兒子,讓他兒子養著她。現在,我不嫁他兒子,我還真不知道我媽是靠什麼生活著。”
馬翔鳴皺著眉頭說:“你一次也沒有回去看過她嗎?你怎麼那麼忍心呢?”
我很委屈,這裏麵的是是非非誰又能說的清楚呢?我現在不是要誰來說我的是非,我也不想跟誰訴苦,我告訴馬翔鳴的目的隻是想讓他陪我回去看一眼我媽是否還好。
如果,我媽的日子過不下去的話,那我就把我珍藏著的這兩萬元給她,然後在我有收入之後,我每個月再給她寄一半的收入,或者三分之一的收入。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我有責任養她老,可是,我絕對不願意跟她住在一起的。
“你不要再評論我的對錯,好嗎?我隻想回去看看我媽媽,其他的事,我看了之後再做決定,好嗎?”我懇求著馬翔鳴說。
馬翔鳴還想說什麼,可他看到我的眼神可能有些讓他說不出話來的內容,終於沒有再說什麼,點頭答應了。
我們商量好了之後,下樓跟他們說了一聲,上網買了明早回明坤市的機票。
這一次,我徹夜無眠,我想那條老街,想那些小小的看上去不幹淨的鋪子,想樓下麵包坊的麵包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