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關於星野亞奈的資料,不禁為她隻裝了稻草的大腦感到可笑——原為星野家的女兒,愛上來自歐洲的商人後與其私奔到長崎,結果商人已有家室,不願作妾的她含恨出走,流落**,遇到靈獸零與其締結契約,殘害大量人類,因不明原因死亡,靈魂墮入地獄。
我搖了搖頭,冷哼一聲。愛情什麼的,我不信。但是有時候,感情卻可以成為可以利用的好東西。感情,僅僅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門被推開,銀發青年進了門。
“藍染隊長,沙耶醬已經按照計劃獲得靈力了哦~”銀發青年的關西腔透著陰冷,像是一條蛇盤繞在你的脖子上。
“很好,”我點點頭,“退下吧,銀。”
“是,藍染隊長。”銀懶懶散散地踱出門去。
“水樹沙耶麼……”看起來,她這顆安於日常的腦袋,也會和她的前世一樣蠢。在諸多的棋子中,恐怕她是最穩定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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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站住!!”
“抓住那個臭小鬼!”
謾罵聲詛咒聲此起彼伏,一群衣衫襤褸的大人舉著火把在黑暗的樹林中追逐前方不遠處一個同樣衣衫襤褸的少年。
少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懷中緊緊抱著一壺水和一袋點心。微卷的棕發被汗***緊貼在額頭上,顯得異常狼狽。
這裏是76區,相比起79和80區來說,和平許多;但比起前麵的區來說,又是一個地獄。
寸草不生的荒地滿目都是,餓殍遍地,已是尋常之景。
少年,就出生在這裏。少年,也在這裏被拋棄。
收養自己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唯一。
但是那個唯一,也奄奄一息了。
隻要、隻要能把手中的食物和水喂給她,她一定會沒事的。
想到這裏,筋疲力盡的少年似乎重獲了力量,他靈光一現,跳到灌木叢後麵。
罵罵咧咧的人群盲目地向前追著,完全沒有發現少年已經不在了。
棕發少年大氣不敢出,等著人群走遠了,才從灌木叢後站起來。
稍稍平緩了一下呼吸,他馬不停蹄地衝向自己家——破敗的茅草屋。
還沒進門,隻是把手搭在把手上而已,興奮地少年就喊道,“媽——可以吃到飯了!”
想著媽媽可能會對他露出欣慰溫柔地笑容,替他順自己的卷發,對他溫柔地說“下次去偷要小心點”這樣的話,他就高興地難以言表。推開門,他看到媽媽側臥在床榻上。
“媽,快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容易拿到的。”少年走近女人,然而女人卻沒有回應。
不高興女人沒有回應的少年將側臥的她推成平躺姿勢,“媽!快起……來……”話語漸漸消失,床&上的女人睜著無神的雙眼,沒有血色的雙唇微張,一動不動。
怎……怎麼會……
“媽——媽——快起來!喂!”顫抖的雙手,粗暴的推搡都未能喚醒女人。
“喂!起來啊!你不能……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悲傷的拗哭無法挽回已經逝去的生命。三日後,屍體將化為靈子,成為屍魂界的一磚一瓦。
少年跪在床榻邊,抓著女人冰冷的手,痛哭不止。
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就這麼要化為靈子,成為屍魂界的一磚一瓦,連屍體都不能留下,讓自己寂寞時好好看一眼。
那麼,那麼,至少要把她的樣子,刻進大腦!
少年抬起頭,極力睜大雙眼到腦袋發暈的地步,緊盯女人的麵容,一寸一寸,一厘一厘都不放過。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出生在這個肮髒血腥的地方?為什麼他要被父母拋棄不可?為什麼他的唯一都拋棄他而去?為什麼一區的人、那些貴族生活得那麼安逸?就因為他們的血統嗎?這不公平!——情感對少年說。
可是,這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理智對少年說。
那為什麼我非得遭受這一切?!——情感對少年說。
因為你弱小,你無力把這個世界改變成你想要的樣子。——理智對少年說。
那麼,我要追尋力量,我要改變這一切,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要成為世界的主宰!——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