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鬧間來到了集市,這集市說也不小,可是不知怎的,不太興旺。兩人買了好些佐料生薑香油醋醬什麼的。
忽然看到集市那頭聚了好些人。就也拿著東西來看熱鬧!
就看場子內,有一老漢敲著響鑼,正耍弄著一隻猴子,逗得大家前仰後合場麵好不熱鬧。
過了一會,隻見他搬上來塊釘板,那釘板密密森森都釘滿了鋼釘。隻見那老漢吞了口氣,平躺在釘板上,兩個夥計抬了塊大條石,壓在肚子上。那條石隨著老漢的呼吸起伏遊動,就在眾人都稱奇的功夫。有個健碩的夥計,輪起碗口粗的錘子照著青石就是一錘。隻聽的卡的一聲。那老漢叫了聲開!青石隨即兩半,喝彩聲此起彼伏不斷,有的扔錢,也有的人扔些零星銀子!
老漢挺直了身子給大家作揖!待拜了一圈,又打了趟戳腳,登時引得大家紛紛叫好!
卻說那猴子也好似通了人性,也學起人的樣子拿著個銅鑼,轉起圈子討大家賞錢!就在此時不知那位,扔了塊不大不小的銀子,老漢拾撿來,拜了又拜說道,不知哪位這麼大方,給了這麼多銀錢!見無人應答,又拜了拜說道不知哪位大方給了這麼多銀錢。既然不肯現身那,在下財黑了。
隻見那老漢剛要把錢放在口袋裏,不知哪來的一塊飛石擊中了老漢的眉頭。打的老漢登時血流蓋臉!
我呸!沒打瞎你個老不死的!銀子你要的,石頭你要不要的啊!說話間,衝出來十數個大漢把猴子踹在一邊踢翻了行頭。這就要暴打夥計,那塊銀子是我扔得,道是找給我啊!
那老漢看勢頭不好,陪著笑臉,拿出所得一半銀錢給了那廝。隻見那頭頭,歪歪個脖子,唾了一口在老漢臉上。隨後說,我給的你是十兩銀子,怎麼現在找給我的是二兩不到啊!
老漢知他有備而來,強龍難鬥地頭蛇,也就沒支捂什麼,把銀錢都給了那廝。那頭頭,看了看,一陣邪笑說算你懂得規矩。以後可以在這擺攤練把式了,但是收入的七成要歸我,明白了!那老漢也沒言語,隻是打躬作揖。
書生看到這裏,實在氣不過,高聲叫到,明明扔進場子來的隻有一兩不到,憑的什麼拿走人家那麼多銀錢?你這是哪家的衙門,哪裏的官府!
喲!我說這是哪家的小哥,旁邊還有個俊俏的小妞,跑到這裏多事來了!當著姑娘的麵充漢子不成,給我打,打斷他的狗腿。看看他以後還怎麼出的門來。
那群打手一擁而上,想那書生不曾會的半點武功,這頓拳打腳踢可當真吃不消了。環兒也被幾個打手拉拽到一旁卻隻能看著書生被打。哭叫喊人也沒有辦法。
隻見那潑皮捉住了書生左腿,真格的擋在了板凳上,按實成了,就要踹折。環兒嗓子喊的失了聲也是沒人敢管。
那老漢心仁,看不下去,又拿出些家當跪在地上求情。那潑皮說了聲好,隻聽的卡的一聲踹折了書生左腿。那書生道也硬氣,忍住劇痛,還要理論。老漢苦苦求情告免。那幫打手每分了點銀錢,橫著膀子左突右撞分開人群走了。人群中卻隻剩下書生和環兒還有老漢一幹人等。
那老漢十分過意不去,就遣幾個徒弟問好了住址,把書生環兒送回了山。
暗中保護查看的正是山門首座,幾次想出手,但礙於師祖力令,非到要命的事不得插手。遂暗中回了山門,如實稟報師祖。
那師祖聽罷,問道,那娃娃從頭至尾可曾提我山門半句,首座曰,不曾提的您老人家,也不曾提得我山門名號!
隻見那聖手昆侖目中微笑,少了往日的犀利眼光!說道:“看這娃娃,倒也長著幾塊堅硬骨頭!”隨後哈哈大笑。遂吩咐首座全當我不知此事,拿些本門的接骨良藥,休要問他原由,接上就是。
說那書生,本名呂笑生,乃是戶破落秀才人家子弟。家道孤窮,早年喪母,成年後,隻靠賣些字畫,與別人書書寫寫,勉強支用讀書。家父呂乾年老體弱不曾留予別的,隻留了幾本看不懂的兵書,也撒手人寰。隻是那小姐倪可兒頗愛字畫文章,丫環手起方便也就經常買了些,拿回給主子看。不料,這書生還真有幾分風骨,淨寫些高傲文章。那小姐看了雖然心中曬笑,但倒也喜歡。時日久了,這丫環遂也通了靈性,知道那篇寫的好,哪篇寫的過於疏狂不合時宜。那環兒本來命苦,不想書生斷了來源,就不經意間指點書生一二,點破小姐好惡。可兒也明明看出有些迎合己道的文章字畫,也全當接濟窮困與人方便了。這一來二往好幾年,書生和這環兒卻好的像一個人似得。這可兒何等伶俐,哪能不知兩人有情,遂也漏些方便與這二人。二人心中感激,也就殷勤侍候主人,少有疏虞。
一日,環兒照顧書生起居去了,那山門首座差人來請可兒。敘禮以畢,攀談好久,這可兒才知這山門首座是這裏的二當家。心中不禁好奇,這寶觀好生奇怪,為何看守山門還能得個二當家頭銜。首座看破她心思,說道你可知敵人攻山哪裏緊關節要,當然是山頂寶殿。從何而攻呢,當然是山門處。那首座撫掌而笑曰這裏除了師祖就有兩個當家。第一位是掌山首座負責日用管理,人員調度。第二位就是我嘍,負責巡山警戒,看護弟子出入。論武藝,我還不輸給掌山嘞!可兒終了還是服了這位特立獨行,嚴峻刑法的聖手昆侖。又攀談了許久,這山門首座方說出了真實用意。
原來這聖手昆侖有意要教這幾個娃娃點武藝,奈何身份太高,隻好會意山門首座叫她全權辦理。
那可兒,聽的習武本性就好動使剛,不禁欣然允諾,捎帶著也替書生、環兒應承下來。
遂尋了環兒,同到山門首座院中聽候調遣。那掌山是何等本領輕功提縱看得二人眼花繚亂、張目結舌。心中服帖的要命,也就領會了口訣,走起步伐來。沒料到,頭一日學武就能躥蹦個三尺五尺,跑的倒也輕快便捷。那山門首座笑曰:“你二人可知為何初學如此神速?”二人曰:“不知。”山門曰師祖有令去除規矩禮教,隻要快耳!這二人心思喜悅,直學到吃晚飯時方回。
飯後又要來學,山門擔心累壞了筋骨,明日學不成了怎辦,也就再沒教些什麼,隻教了些打坐調息的方法,叫她二人但有閑暇時光再練不遲。
話說這調息打坐,都是來了山門十年有餘才學得到的心法。不說非比尋常,單單學會精熟一種也能上牆越房,行走江湖足能自保。其中良苦用心,可想而知。
日出日落,轉眼間二月有餘,那書生早已恢複的筋強骨健。這日閑饑難忍,就想下山散心,但又找不出個好看的理由!正在思索間,可兒攜著環兒說笑而來!這兩個丫頭自習了武功,高來高去,竟在書生麵前賣弄。饞的的這書生巴不得快點好,也好學個一招半式,心裏有些底氣。全把書本拋開一邊,整天隻是粘著山門首座問著何時能學武藝。那山門卻也暗中觀瞧,看這書生身體資質過於孱弱,不是學武的材料。遂向師祖叫苦,師祖隻是答應等待兩月自有辦法。
這日午後三人正好碰在一起,也都想著下山瞧瞧,就請了方便,下了山門。天氣已到五月,山上野花開的一浪接著一浪,風吹草香,倒是個出遊的好天氣。書生********學武,但看花海綠濤卻思想要飛躍其上的功夫。也沒了往日吟詩作賦的心情。
這小姐環兒誠心想捉弄一下他,就使了個月下飛琴,撚動訣竅就看這二人風也似得飛躥在花際,好似蜻蜓點水般的走在花瓣間。二人本就貌美,看得這呆子如癡如醉眼目都要突了出來。那倪可兒飛起一朵花蕾正打中那呆子頭上,著實打的痛了,才回過神來。
可兒收了功落在書生身旁道,看她倒是有理,看我這麼出神,你是何道理!環兒隨後也到!二人同時質問,窘的書生,我我我的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二女子咯咯嬌笑!剛才可曾看到神仙姐姐了?書生知她二人存心戲弄,也不答話。自顧自的往山下走!
走了約有三四百個台階,眼看著到了集市,三人遂又結伴而行。
集市還是像往日一樣,最熱鬧的當屬耍把式、耍猴的那家,幾人想起了幾個月前,書生被打斷了左腿,遂也沒了心情。閑散著在街上瞧看,正逛到一處售賣字畫的鋪子跟前,勾起來書生嗜癮。書生隻顧得看字,不曉得旁邊有人近來一蹭,再摸錢袋,早就不翼而飛。剛要支吾拿手點指,那小姐心眼具快,沒等那偷錢的賊跑出半步,已然伸手捉住那廝神門穴。痛的那小偷,哇哇怪叫,可偷錢袋的手就是不肯鬆。這才瞧見了是個小孩,看不出男女,十三四歲的樣子,臉上竟是些汙漬,好像得有十幾日不曾洗漱,身上隱隱有些惡臭味道。丫環遂也拿了那小孩脖頸兩側天柱穴,隻見這孩童痛的要命,彎了腰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把一寸多長的小刀就要拚命。
那小姐是也真的生氣,飛起一腳把那小偷踢倒在地上,上前又要再打出氣。
隻見那小偷說了句“姐姐莫打,小的知錯。”錢袋還給你就是。聽她說話,這才聽出是個姑娘。
那小姐千金慣了,哪知道心疼貧苦,直罵她賊娃子,偷錢不成還要行凶不成。這就要扭到官府,置辦了她!
那丫環,看了看厲聲問道,你家在哪裏,為何偷盜?那小孩也不隱瞞說道:“不曾有家,吃也吃不上。”就學著樣子偷摸,不想頭一會下手,就被捉了。
那小姐倒是嘴不饒人,賊骨頭,捉到了都說是頭一回!哪有頭一回還藏著匕首的道理,快說!要不然定要送你見官。那小孩嚇得哭了出來,說那是我家燒柴時候,用來劈柴的小刀。剛剛還說沒有家口,怎的這回又有了!
前麵走路,如若逃了,拿住再打!那小孩也就規規矩矩引路,走到了村邊一戶破土房邊停了腳步。
隻看那土房隻有半邊房梁,那頭蓋著些稻草樹杈,進屋一看,哪還有人家樣子。隻有幾個掉了碗口的破碗和一口不知道哪裏撿來的破鍋!
那小姐、丫環看了不禁心裏一軟,書生問道,你多大了?回先生,一十有六,那小姐好奇問道,一十六歲怎生得這般瘦弱矮小?隻聽那小孩說,從小沒有吃的,天天給人作揖磕頭要飯吃的,哪有你們這般好看!家裏可有別人?沒甚人了,你們要拿,拿我就是!
這幾人合計了半天,也就沒拿去見官,隻是給了些銅錢,叫她莫要再偷!那孩子也不道謝,拿了錢就走!
書生和兩位姑娘見她疏野慣了也沒多尋思,就回了山門。
又過了幾日,可兒和丫環奉山門之命,到集上購買些藥品。剛從藥鋪出來,拎了些三七、人參、川芎之類的!就看前麵聚了好些個人,紛紛指點,七嘴八舌說甚的都有!
走近了才看到用破席子卷著個人,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再看那人口角歪斜已然被打的變了形狀!
抬頭看看,見是一處賭場,名曰逍遙居。
隻見那賭場打手,踹了一腳地上的死倒,唾了口口水道。我呸,一個臭要飯的,也不聞聞你身上的味兒,拿了幾個破銅板還真她媽贏了!起了暴子!不給錢還要跟老子動手,也不看看你那破鐵片是不是刀子。我說夥計—來人,弄到郊外,挖個坑就地給我埋了。我看看哪個臭要飯的還敢再來!說著話,把那掰彎了的小刀扔在地上。丫環眼尖,這不是前幾天偷東西那個小家夥的刀嘛!也就分了人群,進前看看。這一看可不是嘛,就是那小偷。
那幾個打手看著有人瞧看,也怕出了事情!這就要動手拖到沒人的地方處理了。
那小姐開口到,我說小哥,這廝惹了甚官司,打得這麼重!那打手說,唉!不知哪來的花兒乞丐,拿了幾個銅板壓大小,還都被他壓中了,這不老板怕得罪了常來的主,就要掃地出門。這小子不知哪來的刀,就要搶錢,我們人多就被揍了一頓。不想這廝,也不答話,照著老板襠處就是一腳,這不人還在調治。幾個夥計氣不過,手下的重了點,怕是命要保不住了。唉沒事沒事!一個花兒乞死了,都沒人埋!都散了吧!
那小姐,看看也是花兒乞理虧,遂就說道,我那到缺個掃地打水的,不如就交給我怎樣!
那夥計到,這家夥凶的緊,可要小心看鎖。別偷了你家東西才是。再說看這樣子多半也是廢了。小姐自相定奪,小的不管這當子事情!
那小姐就雇了車,拉回山上調養。
又過了兩日,那小叫花剛剛蘇醒就叫嚷著回去。可兒看她可憐,這就要留在山上,山門早就報了師祖暗討來口諭已然準了。也就沒廢什麼周章。
可這小叫花就是安奈不住,丫環瞧出心事就沒人的時候問了。原來這叫花子沒有什麼名姓,別人都叫她小叫花,自己沒甚文墨,又是個女孩,也就自顧自的取了個名字叫花兒還有個妹妹名叫草兒。姐妹倆生的時候還有爹娘,不想那年村中著了強盜,馬匹不張眼睛,逃出去的時候爹被那強人使馬踩了後心。回到家來沒幾日便死了。她娘沒有辦法,東家借點米,西家借點油。時日長了,也沒的借了。後來索性天天在街上要飯度日,日子實在過不得,心路一窄,弄了根麻繩上了吊,一了百了。
這姐妹倆艱難度日,別人吃剩的饃饃河溝裏的水,倒是不挑不撿。但是隻怕生病,抓不起藥。前些天偷東西被可兒抓到,著實不敢再偷了。
奈何妹妹著了風寒就是不好,實在沒有辦法,就拿著她們給的幾個老錢去賭。
不想賭贏了還不給錢,情急之下就動了刀子,踢了那老板一下,就被打了個半死。裹到席子裏要去活埋。
丫環心存不忍,就和小姐說了,稟了山門,去取那草兒。
剛進得屋,隻看得那小草兩腿打顫,口唇早沒了血色。哪有什麼衣服穿,隻不過弄了塊誰家棄的裏襟衣袖縫了幾針,蓋在身上。
丫環見了,想起自己身世,落了幾滴眼淚。命人背著上了山門,一路上少不了傷感惆悵。
過了些時日,調養好了,師祖遂命,掌山首座取了二人過去。登記名號,在殿閣外幹些掃地、打水的粗活。
瞧了二人月餘,看這二人有了吃喝、住處,確也真的老實幹活,安心聽話。
師祖遂命教些不打緊的武術,練些站樁、下腰什麼的。這二人倒也勤快,交代的事殷勤辦理,功夫練的也勤苦。掌山也就鬆了口氣,挑些輕便些的活技支用二人省下了時光多練些武功。
這日清晨,五人具被叫到紫聖閣,書生一聽得紫聖閣,心中直打寒戰,難不成又要殺人。遂匆匆洗漱幹淨,來到閣外等候。
穿過閣口直到後庭,才看的原來此處是一片寬闊的平地,都用砂石夯了專用來演武之用。
隻見那昆侖子目露威嚴說道教給你們的武功可曾記憶純屬了?五人答曰,日習夜練不曾荒疏!好!練給我看!隻見那小姐、環兒專攻那輕身躥越之術,頃刻間躥牆跳隘如行平地。那花兒、草兒也不知哪來的神勇,屏氣凝神練了套內家軟功。直看的書生目瞪口呆,待到自己演練,不禁羞愧難當。隻練了個馬步樁功,和靠山背功。雖說站了半個時辰不曾腿酸手麻,靠的那樹也嘩嘩做響。但總覺得自己最笨,朽木不可雕琢。
那昆侖隻是莊嚴,一言不發。待到最後,拿出一物含在口中吹響。弟子們隨即取了布袋過來,倒在場中,你道是何物。都是手腕粗細的扁頭毒蛇,絲絲作響,多有幾十條,互相裹纏好不惡心。
隻見那骨笛聲再響,呼的破空,有一物展翅疾來,見了毒蛇,好似看到美味。一通狂抓亂啄,揪住蛇頭,剝了老皮活活吞了。那蛇剛才還絲絲吐信,好不冷血,待遇到這物,好似秋霜打過的瓜果,登時失了精神,老實的像一坨肉,待人宰割。
看的幾人頭皮發麻,這等猛禽食像著實令人戰兢。隻見那昆侖道,娃兒這骨笛今日就送予你,你能駕馭此鳥否!還沒等書生說話,那聖手昆侖又道,此鳥名曰戰鷹,被我訓的專食天下毒物,蜈蚣、蟾蜍、毒蛇、怪蟒、蠍子等等無所不食。記得馴養之時勿要讓他人觸碰爪喙,碰則必死。
如若你不小心碰上,服此丹藥可保無虞。其他那幾個,可兒送了一幅月牙秀龍刀、那丫環送了對精鋼短笛、那花兒草兒各送了支紫銅、黃銅長有一尺五分的降龍伏虎棒。
其他人都滿心歡喜,隻有呂書生愁的把抓揉腸,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那裏打轉。
師祖看出心思說道,看你近日煩悶,還有一物相送,這書生登時嚇得腿軟心麻坐在了地上。待要看時,隻看山門首座拖出來一盤,盤內用軟布墊著,打開一看,是隻還未睜開眼睛的小狗。這下可當真衝壞了書生,一時說不出話來。
隻見那師祖道,娃兒,你本一界書生,本非習武材料。送你這犬名叫伏靈,好好待它自有妙用。
遂交代了掌山、山門二人如此如此,起身清修去了。
說那丫環、小姐、花兒、草兒,自得了兵刃,每天都來紫聖閣啟請掌山、山門調教。
就隻是這書生,一頭是凶神惡煞,一頭是幼崽無知。那幾個女兒家每日隻拿他說笑,隻有那掌山、山門微笑不語心中自有盤算。
時光如梭,幾個人歡顏笑語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年多光景。
一日,忽有人報知山門首座,派出去掃聽消息的弟子最近發現。有一位和尚打扮的人,到處打聽倪可兒下落,好似她的家人。現就住在青鎖關,明日就要到了那客店掃聽下落。
掌山如實稟給師祖,師祖遂叫倪可兒、環兒聽調。
師祖柔聲到,那和尚可是你家人仆從,可兒聽到就要發作。昆侖曰:“今派你二人去了,不可走了風聲。”
要不然有殺家滅門之禍,你二人可知曉。
二人平住心血,收拾行李領命而去。
話說那和尚,不知是從哪裏曉得線索,當日就奔了客店而來。那老板情知事發,棄了夥計裹帶金銀連夜就跑的老遠,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