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要閉關了。”婁清晞沒回身，隻是歪著頭回複了他。
“哦，剛才門主和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謝慕又問。
“哪句？”婁清晞冷冷清清說了一句。
“就什麼約定，好像你和他在我昏迷的時候也嘀嘀咕咕說了什麼，我沒有聽見，你是一直在這裏嗎？”謝慕手裏捏著被子，低著眉眼問。
“那和你無關。”謝慕覺得，婁清晞明顯將自己的情緒又包裹了起來，謝慕搖了搖頭，看著婁清晞出門的背影，歎了口氣。
“真是一個糾結的女人。”謝慕如是想。
婁清晞的確就這樣閉關了，也沒交代什麼，也沒透露她和門主的約定，但謝慕覺得，她好像要留在這裏了，於是他也就賴在這裏了，說實在的，他也的確沒地方去。
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天氣，謝慕披了件衣服往外走，恰好秋長水往屋子裏進，兩個人一碰頭，秋長水咧著嘴說，“哎呦，你這小子恢複得挺快啊！”
“是嘛？”謝慕彎了彎眉眼，又忽的想到了什麼，正色下來對秋長水說：“老頭，你是不是在這兒很有權力啊？”
“那當然！小子，我可是落霞三大高手之一。”秋長水這幾天狠狠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一定是自己最初見這小子的時候太隨意了，現在都沒大沒小沒正行了，他一定要樹一樹威望。
“那我拜在落霞門，也是你一句話的事嘍？”謝慕勾了勾嘴角，狐狸眼微微一眯。
秋長水察覺到了危險，“你想要幹什麼？”
“我要拜師。”謝慕也沒遲疑，直接說了目的。
“這事兒不歸我管，你找我師兄去。”秋長水也沒問別的，直接回了謝慕。
“這……算拒絕？”謝慕問。
“不算。”秋長水答，“拜在三大長老門下，需要門主首肯，這是規矩。”
“老頭，你懂我啊。”謝慕捧起秋長水的臉就親了一口。
……
“小子……”
“那啥，激動了。”謝慕一點兒也不在意，一個老頭怕什麼。
“我帶你去找門主。”秋長水也不遲疑，直接就帶著謝慕走。
謝慕被秋長水拉著，一時間覺著，自己是不是上了賊船了。想到第一次見麵時，秋長水說，自己和他有緣，不覺得身體打了一哆嗦。
沒來由的，謝慕想起了那一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在往來之間，群山峰巒之中，真的是應了這個句子了，遠遠望著，霧氣蒸騰，碧水環繞，近處看著，山與霞連成一片，竟是人間仙境。
“老頭，落霞門好美。”謝慕窮盡了所有的詞彙，吐出了這麼一句。
“這以後都是你們的。”秋長水負手望著，眼中仿佛也掩了一潭碧波，微微有些波動。
這大好河山，終究是夢，謝慕望著天不斷地想，不斷地重複，不斷地失落。
真或假迷亂，虛與實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