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是你啊,嚇死我了!”謝慕一見是熟人,勉強算是熟人吧,總之是長舒了一口氣。
“你一直這樣口無遮攔嘛?”女人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找了個地方坐下,倚著牆頭也向後仰,明顯是累得不行,仔細一看還受了傷,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嚴重的還在汩汩流血。
“你是想問我怎麼活到現在的嗎?”謝慕注意到女人身上的傷口,皺了皺眉,往前走了兩步,說了一句,“你受傷了?”
“你走吧!”女人閉著眼睛,不輕不重的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啦,你被追殺啊?”謝慕挑了挑眉,還開著沒輕沒重的玩笑。
“是啊,你如果不想死,或者,你想死在我手裏,你盡可以說一聲!”女人站起來,朝著他走了兩步,聲音也逼仄,冷得讓人結冰。
“你怎麼老想殺我!”謝慕攤了攤雙臂,他當然知道這女人是被人追殺,他電視劇小說啥的看的也不少,閉著眼也能猜出了大概,隻是他現在不知道腦子哪兒抽了,大男子主義發作,非要來一出英雄救美。
“我沒騙你。”女人沒頭沒尾丟下這麼一句,她身上的傷其實並不輕,沒多少精神和眼前人逗趣。
“你叫什麼啊?”謝慕坐到女人身邊,他真的隻是想和她聊聊天。
“清晞。”女人皺著眉頭,許是還咬著唇,她背對著他,卻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還挺文藝的,和你的氣質不像。”謝慕琢磨了一下,低著頭專心扣手指。
“嗯……”女人仰著頭嗯了一聲,算是作答,側過頭望了望外麵,希望追兵不會那麼快。
她忽然特別很向往這一刻,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什麼都不必說,可惜他不是他,她也不再是那個她了。
謝慕卻不知道女人在想什麼,他看著她,女人的傷口還在流血,謝慕搖了搖頭,扯下袖子上的一塊布,遞給女人,他問女人:“自己可以包紮嗎?”
女人有些詫異,當然這不屬於感動,她隻是單純的覺得眼前這人腦子有病,女人想了想,委婉地告訴他:“你家小狐狸認了你也真是瞎了眼。”
“啊?你說什麼?”謝慕舉著布的手僵在原地,看著女人站起身來,周身發出淡藍色的光,不消片刻血便止住了。
氣氛瞬間消失了,謝慕覺得有些可惜,他站起來,向外走了兩步,剛想說話,卻被女人一把抓了過來。
“小心!”女人說。
“你……”謝慕還沒說出什麼,卻聽著了另一個聲音,“嗬,婁清晞,你跑的還真是快,讓本使好找。”
這聲音比婁清晞更冷,謝慕打了個冷戰,看了看婁清晞,對麵女人環抱著胳膊——勉強算是女人吧,裹著鐵寒色的鎧甲,蒙住了三分之二的臉,隻有束起來的長發才有可能將之歸於女人的行列裏。
“謔,還在這兒養了小白臉嗎?”束發女子輕笑,這話怎麼聽都像是調戲,調戲裏還透著一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