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梅冷淡的看著她,看了又看,那眼神,讓她害怕。
“媽?”
“你跟你姐姐很像,都長了一副狐媚子的相貌,輕易就勾的男人動心。”
謝梅的一句話,讓陸宜猛的抬起頭,她什麼意思?攻擊姐姐?
可是謝梅沒等她反駁,接著又說道,“邵潔自殺的事你知道嗎?”
陸宜神色一滯,點點頭,“首長剛告訴我了。”
“昨天邵潔回來就鬧開了,說徐南在外麵有私生子,那個私生子居然還是你姐姐的兒子豆豆……我又驚又怒,追問她卻隻知道哭。後來邵安打電話說清楚一切,我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姐姐跟徐南以前還有過一段情……這都過去的事,我不會怪他們。但是,現在既然大家都有家庭了,為什麼還牽扯不清?”
謝梅的神色帶了幾分怒色,“邵潔說,她親眼見到,一大早的,徐南和陸雪在外麵私會……這點我絕對無法容忍了。好不容易安撫住了邵潔,等到徐南回來親自解釋,可是,他回來不問邵潔卻隻說對不起你姐姐和豆豆……還要跟邵潔離婚……邵潔受不了刺激,吞了一瓶安眠藥,幸虧發現的早,及時搶救了過來,要不然,我就沒這個女兒了。”
提到了傷心事,一向堅強的謝梅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她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可怎麼活啊。
陸宜低著頭,默默的聽著,不說話,也不反駁。
“邵潔雖然搶救回來了,但是我今天在醫院守了她一天,她卻依然不肯進食,生命氣息非常微弱。”謝梅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陸宜,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陸宜愣住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是徐南和莫邵潔的事,她能說什麼?
就算這中間牽扯到姐姐,可這也不是她的錯,姐姐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她至今躺在醫院裏,那條很難恢複正常的腿,又算什麼?
謝梅跟她說這些,是何用意?讓她愧疚?讓她不安?
抱歉,她並不會,生命是一個人最寶貝的財產,當主人不愛惜至自己的財產時,旁人也無須覺得可惜。
可是,沒得陸宜開口說話,謝梅又開口說道:“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可是,不能否認,這件事的源頭在你,陸宜,你不僅改變了邵安的人生,現在連邵潔的婚姻、生命也毀了,你跟我們家,是不是真的八字不合?”
她看著陸宜的眼神,十分的憎惡。
陸宜大怒,徹底被她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激起了鬥誌,腦子像炸開了一樣,什麼禮貌全都忘了!
她憑什麼這麼誹~謗她?憑什麼這麼說她?她和首長那麼相愛的在一起,何時阻礙過別人?莫邵潔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跟她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把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她最討厭別人誣陷自己了!
陸宜抬起頭,迎著謝梅輕視的目光,一連串的反駁洶湧而出:“媽,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每個人的人生都隻屬於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插手。我隻需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沒有義務為別人的人生買單。我和首長相愛,進而結合到一起,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我和首長結婚時,他有權有勢,我不過一個北漂的,我沒那個能力強迫他娶我,當然他也沒有拿槍逼著我。我們都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才決定在一起,我們都可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全責。我和首長的結合是合法的、友好的、和諧的,我沒有改變他的人生,我們隻是參與了彼此的人生。”
“至於大姐,如果你想聽,我可以多說幾句。一個婚姻的毀滅,一般是出現原則性問題,比如是家暴、出軌、或者是生活習慣差異,我不是大姐家的成員之一,她的婚姻要結束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硬要扯上關係,好,徐南是和我姐姐有過一段情,並且生下了豆豆,但是這是多久以前的事?起碼是在徐南和大姐認識之前吧?就說先來後到,我的姐姐也沒有錯,她沒有破壞大姐的婚姻,憑什麼要承受這樣的指責?更何況,我姐姐也是受害者,她現在躺在醫院裏,以後可能也不能走路了,她又該找誰討回公道?”
“媽,你公平點,大姐這件事上,我沒有任何地方做錯,你不能這樣指責我。大姐要跟姐夫離婚,是她對婚姻失去了信心,也好比他們的婚姻是個豆腐渣工程,是質量問題,是他們本來愛的就不深,是他們不敢信任對方……這些統統都是理由,別在他人身上找茬,也別怪到我頭上,我沒那麼大能耐。大姐沒有求生欲望,那就完完全全是個人行為,我有人證證明自己沒有任何犯罪嫌疑。”
陸宜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了這麼長的一段話,小臉煥發出炫麗的光澤,讓人無法側目。
因為怒火,因為要守護她在乎的人,這一刻,她勇敢的就像一個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