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雪離開沙發，身子前傾朝著慕婉籬伸出手。
連猶豫都沒有，慕婉籬直接死死鎖住於雪的手腕，“幹什麼？”
於雪妖嬈笑起來，“看你墨鏡不順眼，你不想摘我給你摘。”口上說著背叛，心裏還是秦思瑤的人，這種事她不是沒經曆過！
慕婉籬揮開於雪的手，徑直摘掉臉上的墨鏡，冰著臉問，“可以吧？”
“當然可以。”於雪深深凝望慕婉籬片刻，心滿意足誇獎，“還是這樣順眼。”
慕婉籬眼底清冷，移開視線問厲桑，“除了察覺，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她就走了。
“你不能回去。”厲桑像是察覺慕婉籬心裏想什麼，“陳天亦真在找你，今晚你和我們回去。”
慕婉籬瞳孔收縮轉瞬而逝，垂下眼眸看著桌子上的手。
於雪握著慕婉籬的手愈發用力，“心裏開心嗎？”
“我和陳天亦分手了。”慕婉籬一字一語道，“喜歡就去追他。”少陰陽怪氣和她說話。
“真好啊。”於雪聳聳肩，“我追他，他陳天亦會答應？”
不用慕婉籬和厲桑給答案，於雪繼續說下去，“慕婉籬，你說陳天亦有意思嗎？真心愛他的人，他從來不接受，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沒有人能控製感情。”厲桑忍不住解釋，“況且陳天亦不能代表所有男人，我就不是這樣的。”於雪大概對男人有所誤解。
“回去吧。”
陰冷的三個字從耳畔響起來。厲桑和於雪對視一眼，紛紛抬頭看向慕婉籬。
後者沉著臉站起來，“不是要回去嗎？走吧。”她不想碰見陳天亦。
“慕婉籬，背叛陳天亦你後悔嗎？”於雪若有所思問。
“你不相信我，秦思瑤也不會相信我。”慕婉籬神色清冷，自我嘲諷道，“你不是說過陳天亦隻喜歡秦思瑤？你覺得在陳天亦眼裏，他會任由我傷害秦思瑤？”
“那可說不準。”於雪拉長音調，“說不準舍得。”
說是這麼說，但是真正答案都清楚。陳天亦就算舍得，陳海棠答應嗎？更別說江承宇。
“我先出去。”慕婉籬收斂眼中不屑，繞過厲桑走出去。
望著走掉的慕婉籬，厲桑無奈歎氣，“你不應該和慕婉籬說這些話。”
“你就不怕慕婉籬是秦思瑤安排的人？”於雪犀利問。
“這和怕沒關係。”厲桑一攤手，“你明知道婉婉不得不配合我們。”
“知道又怎麼樣？”於雪譏諷笑了，“你沒有吃過虧，你不知道秦思瑤有多狡猾。”她曾經大意一次，差點死掉！
“我不會舍棄婉婉。”厲桑麵色難看，“這是我行動的底限。”要是慕婉籬會出事，這場行動並沒有存在的意義。
“隨便你。”於雪根本不用配合厲桑行動，“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處理掉秦思瑤，別讓她再看到她。
蘇懷玉坐在電腦麵前，十指飛快敲打鍵盤，盯著屏幕上開走的汽車，冷豔笑了。
站在蘇懷玉後麵的李醫生大氣不敢喘，狠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