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棠從口袋裏麵摸出糖，伸手戳戳秦小諾肩膀。
秦小諾乖巧回頭，就被陳海棠掰開嘴，嘴裏是甜甜的草莓味道。
“好吃嗎？”陳海棠捏捏秦小諾臉頰。
秦小諾嘴裏含著水果糖，小手握住陳海棠的手，“幹媽，你知道外公為啥生氣嗎？”
陳海棠想了下，“外公在想事情。”
“唔。”秦小諾虎頭虎腦看向秦寬，幹媽說的有道理，外公這麼嚴肅模樣，一定是很嚴肅的事。
秦小諾剛打算勸秦寬，就瞥見江承宇走過來。
秦寬眸光閃了閃很快黯然下來，簡柔沒有出來。
陳楠打開車門，“海棠和江承宇走吧？”
“好。”陳海棠也不過問原因，牽起秦小諾的手，“我們走吧。”
秦小諾眨巴眼睛，下意識看向悶悶不樂的秦寬。
陳楠揉著秦小諾腦袋安慰，“沒事，我知道你外公想什麼。”
秦小諾嘴角一癟，甕聲甕氣問陳楠，“老姑，你能勸好外公嗎？”
“肯定的。”陳楠滿臉自信說，“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
望著陳楠篤定模樣，秦小諾才勉為其難嗯了一聲。
江承宇身子微微前傾，伸出手抱起車內的小兒子，“先回家。”
秦小諾小手攬著江承宇脖子，偷偷問他爹地，“老姑真的沒問題嗎？”
“嗯。”江承宇單手摟著兒子，神色依舊清傲。
陳海棠垂下眼眸，餘光掃向楊銘快速移開，姑姑就算勸不好師傅，還有楊先生在。
“寬哥，簡柔就在裏麵。”陳楠望著江承宇開走的汽車，“你想進去嗎？”
不用秦寬給答案，陳楠已經猜到。
“……我好像沒資格進去。”秦寬自嘲說，“簡柔她和真一……”
“她不想說。”陳楠打斷欲言又止的秦寬，“寬哥，你舍得為難她嗎？要是舍得，我們現在就進去找簡柔問個明白。”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秦寬直勾勾看著陳楠。
陳楠對秦寬不願說謊，“你把簡柔領給我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
秦寬攥緊拳頭，心裏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怨又惱更多是心疼，他一直以為簡柔是柔弱女孩，肩膀那麼瘦小，在他眼裏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保護這麼多人。
陳楠回頭看向不說話的秦寬，“簡柔要去見沈仲。”望著秦寬眼中的詫異，繼續開口說，“我知道你要拒絕，簡柔非去不可。”
“她不能去！”秦寬想打開車門告訴簡柔，沈仲是個瘋子，簡柔不能和沈仲見麵。
楊銘抓住秦寬肩膀，認真搖搖頭，“簡柔已經決定好了。”
不管是不是威脅，就算楊銘不說簡柔也會去，沈明華是簡柔的兒子，她不能眼睜睜看沈明華出意外。
秦寬手指微微顫抖著，呼吸都跟著停下來啞聲說，“她，她真的不能去。”
“你進去見她吧。”陳楠垂下眼眸盯著自己手指頭，“把話說清楚，別讓自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