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不忍直視霍昭妤失落的眼神，“昭妤，對不起。”她真的沒有做好準備。
“趙芸自私，小姑娘你更自私。”羅雲撇撇嘴，“你埋怨趙芸不心疼你，離開你身邊這麼多年。最主要原因是誰，當年為什麼要扔下你，你有沒有詳細和趙芸問過？”
一連串的問題如數來襲，霍昭妤小臉變了又變。
“你以為我不想嗎？”霍昭妤攥緊趙芸的手，可是趙芸不會告訴她。
“趙芸說了想靜靜，你們都走吧。”羅雲高傲抬起下巴，感覺有些煩。她這人一直沒同情心，看她對秦思瑤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你別太過分了！”霍昭妤本來就生氣，一直想帶趙芸回去的，偏偏羅雲非要媽咪留下來。
“霍錦文你走吧。”趙芸聲音壓抑，“我們互相冷靜兩天吧。”
霍昭妤猛地抬起頭，要拒絕的話全堵在嗓子裏麵。看著趙芸痛苦又絕望模樣，有那麼一刻她認為自己做錯了。
霍錦文目不轉瞬盯著趙芸，“兩天過去，以後呢。”是離婚還是回到他的身邊？
這個問題趙芸還沒想到，也不能去想。隻按照她的想法，她還是想離婚。
趙芸沒有回答，眸光落在趙恒身上。
一個眼神，趙恒乖巧笑了，“媽咪，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從他出生到現在，他隻擁有著媽咪。
謝謝你。三個字憋在心頭幾乎破土而出，趙芸輕聲回答，“我知道。”
秦思瑤拉著江承宇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江承宇麵無表情應了一聲，瞥見母親掃來的不悅視線，習慣性無視。
“霍先生也走吧。”秦思瑤皮笑肉不笑，“時間不早，就算你不休息，趙恒和霍昭妤也要休息。”
“江先生。”趙芸不看霍錦文，握緊霍昭妤的手，“我想上去休息。”
“去吧。”江耀輝淡漠開口，看著霍昭妤氣鼓鼓模樣，“明天還要上學，早點睡。”
霍昭妤能有心情睡？著急瞪著霍錦文，她和媽咪真的要留在這裏嗎？
“你要是不想留在這裏，可以和霍錦文一起走。”羅雲語氣懶散，“這個不勉強，你自己看著選擇。”
霍昭妤能有什麼好選擇，和霍錦文交換一個眼神。她先留在這裏，一定會勸通趙芸。
“江先生江夫人，我們回去了。”秦思瑤笑著說，雙胞胎還在家裏睡覺。
“嗯。”江耀輝也不挽留，知道兩個孩子在家。
秦思瑤拉著江承宇的手，路過霍錦文身邊，“霍先生一起走吧。”留在這裏，隻會讓彼此更加痛苦。
霍錦文站著沒動，就聽見秦思瑤音調冷下來，“誰愛上你，誰倒黴。”
霍錦文瞳孔劇烈收縮，望著秦思瑤眼神布滿陰鷙，往日愛戀消失幹幹淨淨。
秦思瑤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笑了，絲毫不把霍錦文怒意放在眼裏，真當她是嚇大的？
趙芸臉色蒼白抓起趙恒和霍昭妤的手，直接回客房。
“回去吧。”羅雲不耐煩催促，她和秦思瑤同樣看不慣霍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