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行色匆匆走上來，在江耀輝耳畔說話。
“讓他進來吧。”江耀輝輕抬下巴，“霍錦文來了。”
趙芸聽見霍錦文三個字，臉色微微一變又鎮定下來。從離開到見麵不過三個小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漫長感。
霍錦文走進客廳，看見坐在秦思瑤身邊的趙芸，唇齒發出清冷笑聲，“江先生，我的妻子麻煩你們了。趙芸，我們回家吧，孩子還在外麵等著我們。”
趙芸坐著沒動，神色恍惚像是沒聽到霍錦文說什麼。倒是江耀輝抬起下巴說，“管家，讓兩個孩子也進來。這件事他們早晚會知道。”
“是，江先生。”管家隨聲附和，悄無聲息退出去。
霍錦文眸光沉下去，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感，“有些事我們會解決，不勞煩其他人插手。趙芸，我們走吧。”最後一句帶著命令和不悅，以及三分警告。
“我們離婚吧。”趙芸慢慢扭頭看向霍錦文，不笑不哭，不喜不痛，“夢已經圓一次，是時候醒了。”這句發自心扉的話，不是開玩笑。
霍錦文麵色難堪，目光蘊含著滔天怒意，“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我不要你了。”
趙芸鬆開握緊的拳頭，硬生生從喉嚨間逼出一句殘忍的話。原來說違心的話，心是這麼痛的，就像拿著刀一刀刀捅下去。
走進客廳的霍昭妤愣在原地，呆呆望著趙芸。
“我可以原諒你這句話，隻要你和我回去。”霍錦文冷冷看著趙芸，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兩個人望著彼此，明明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就像滔滔江水分開兩個人。
“我支持。”一道奶氣的聲音打破這凝重氛圍。
趙恒嘴角顫抖著，就連肩膀都跟著抖動，“我支持媽咪一切決定。”和霍叔叔離婚吧，不要再在一起了。
“小恒。”趙芸偽裝出的所有堅強，再聽見趙恒聲音時候，就已經收斂不住。
“我和你拚了！”霍昭妤直接把趙恒撲在地上，舉起拳頭打下去，“誰讓你支持他們離婚的！我好不容易有了媽，好不容易有健全家庭，我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
眼淚吧嗒吧嗒砸在趙恒臉上。
霍昭妤嚎啕大哭，雙手揪著趙恒衣領泣不成聲。
“我不，不要，失去媽咪……”
趙芸再有克製不住情緒，撲過去緊緊抱住霍昭妤。霍昭妤望著近在咫尺的趙芸，帶著哀求，“媽咪，以後我會聽話，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趙芸眼眶蓄滿淚水，“別哭了昭妤，我不會和你分開的。”
聽著趙芸說的話，霍昭妤哭聲漸漸緩和一些，“你真的會留在我身邊嗎？”
就在趙芸點頭瞬間，秦思瑤淡淡說，“趙芸，你是一個母親，但也是一個獨立人格。”
霍錦文森森看向秦思瑤，不摻雜一絲溫度。就連哭泣的霍昭妤也看向秦思瑤。
秦思瑤風輕雲淡，異常冷酷說，“不要因為孩子勉強過日子。趙芸，你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