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陳海棠回頭看眼秦思瑤。
秦思瑤微微頷首,“你先出去。”她還有話說。
陳海棠略微深思,垂眸看臉色青紫的趙雲暖,半晌笑著放開,“好。”趙雲暖應該不敢挑釁秦思瑤。
關門聲悄悄響起。趙雲暖渾身無力躺在床上,嘴裏塞著破布,滿臉都是淚痕。
秦思瑤站在床邊站穩腳步,冷眼看著趙雲暖,“後悔嗎?”
趙雲暖雙眼呆滯,仿佛沒聽見秦思瑤說什麼。
“你不放棄江承宇,他也不會屬於你。”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如同千金重的石子壓在身上,讓人活生生透不過氣。
秦思瑤身子前傾,抽出堵在趙雲暖嘴裏的破布,“趙雲暖。江承宇在乎我,比你想象中還要在乎。你明白他為什麼和我擠在小房子裏麵嗎?”
趙雲暖眼睫毛顫抖,顯然聽見秦思瑤說的話。
秦思瑤低聲笑了,笑聲溫情,“因為我不願意。從一開始我就不願意,是江承宇對我死纏爛打。”
“秦思瑤。”沙啞哭腔聲音響起,帶著絕望和壓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說呢?”秦思瑤望著雙手捂住臉的趙雲暖,眼底冷若寒霜,“我也想清楚!”
“你喜歡江承宇對不對?”趙雲暖放下雙手,雙眼充滿仇恨,你怕我搶走他對不對!
“是他喜歡我。”秦思瑤笑了笑,嚴厲糾正,“趙雲暖,這些年你毀掉趙芸,還讓江承宇和霍錦文互相決裂。你打著愛的幌子,你明知道他不要你的愛,甚至不惜傷害你自己,結果呢?”
句句誅心殘忍的話,讓趙雲暖呆呆愣在原地,任由淚珠湧上眼眶。
秦思瑤眸光憐憫,“我不會讓你再傷害他,明明是你的錯,卻要江承宇來承擔。他不欠你什麼,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過你。”
趙雲暖心中一悸,克製不住的心酸無處可躲,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有些話不說出來,還能自欺欺人。一旦挑明,傷口是鮮血淋漓的痛。
“大非,小諾~”陳海棠拉長音調,穿著吊帶裙嫵媚走過來,“一大早看見你們,心情真好。”
秦小諾雙手叉著腰,虎著臉說,“花花,現在都十點,一點也不早。”
秦大非捂著江承宇眼睛,不滿看著陳海棠,“花花,衣服穿太少了。”
“哎呀呀。”陳海棠彎腰摟著秦小諾,斜斜注視秦大非一眼,就差拋個飛吻,“在家睡覺覺,還要穿多厚啊?”
“花花,媽咪呢?”秦小諾小手環上陳海棠纖長脖頸。
“收拾壞人。”陳海棠看不清江承宇想什麼,抱著秦小諾,“你陪幹媽換衣服去。”
“好。”秦小諾乖巧點點頭,和陳海棠一起走了。
等著陳海棠和小諾離開。秦大非這才放開江承宇,氣鼓鼓哼聲,花花太不注意了。
江承宇視線越過秦大非看向他的身後,目不轉睛。
秦思瑤停下腳步,四目相對率先笑了,“你追過來,是在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