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找份安穩的工作呢?”我問她。
“不想。”她抬起頭,開始迷茫的望著遠方。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我們去酒吧一條街吧,來麗江不去酒吧太可惜了。”
“好啊!”她點點頭,依舊是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
大約九點鍾,我們來到酒吧一條街,整個街道都是進進出出的豐乳肥臀,歌聲此起彼伏,有時這家酒吧的歌曲到了尾聲,隔壁家的剛好到高潮,如果站在街道上,你會感覺像小時候拿爺爺的收音機搜尋時強時弱的信號,不停的換台一樣。麗江的街道用石板鋪在小溪上麵,小溪的流向與街道一致。我們沿著小溪到了街角,前麵已經無路可走,石板下的小溪也拐了個直角,她不喜歡走回頭路,我們就進入了這最後一家酒吧----“櫻花屋”。
酒吧裏已經人聲鼎沸,座位所剩無幾,我們別無選擇的坐在了中間靠前的位置,我們都不太喜歡這個位置,光線太亮,離舞台太近,上千人的酒吧,到處都是搜尋獵物的男人,她這麼獨特,在強光下被一覽無餘,我能感受到四麵八方的目光直射而來。
我點了啤酒,我們邊喝邊欣賞著節目,她開始放鬆起來,我們不時的大笑。
她舉手示意服務生過來,很快一個女服務生來到她身邊,她跟她耳語說著什麼,那服務生點點頭就走了。我大聲喊:“你跟她說什麼?”,她說:“我說我要唱首歌。”“唱什麼歌?”我大聲喊著,“待會你就知道了。”她胸有成竹。
台上的節目表演完畢,觀眾響起一片掌聲。主持人說:“今天我們有位美麗的姑娘要為大家演唱一首歌,大家歡迎兮兮小姐。”
她衝我眨眨眼睛,露出捉弄別人成功後的笑容,跑上台去。口哨聲此起彼伏,這裏可以對美貌肆無忌憚的欣賞或開玩笑,任何一個普通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為台上的她做一個意淫夢,她拿著話筒說:“howlongwillIloveu,獻給我愛的人。”
HowlongwillIloveyou?
Aslongasstarsareaboveyou
AndlongerifIcan
HowlongwillIneedyou?
Aslongastheseasonsneedtofollowtheirplan
HowlongwillIbewithyou?
Aslongastheseaisboundto
Washuponthesand
HowlongwillIwantyou?
Aslongasyouwantmeto,
Andlongerbyfar
HowlongwillIholdyou?
Aslongasyourfathertoldyou,
Aslongasyoucan
HowlongwillIgivetoyou?
AslongasIlivethroughyou,
Howeverlongyousay
HowlongwillIloveyou?
Aslongasstarsareaboveyou,
AndlongerifImay
HowlongwillIloveyou?
Aslongasstarsareaboveyou。
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開始搖曳,整個酒吧不再喧鬧,每個人都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她,她的聲音很美,沒有舞台經驗的她,有點羞怯,始終用一個姿勢一個表情沉醉在自己的歌裏,除了時不時的看著我。每次我們的目光相遇,我都回以她欣賞的目光。
歌很美,很容易就喚起很多人的回憶,大概每個在場的人都在回憶自己的愛人,誰知道呢。
她贏得了很長時間的掌聲,有人上台給她送花。她笑得很開心。
這首歌來自電影《abouttime》,她說喜歡時空戀旅人這部電影,恨不得能夠穿越到自己愛的人身邊,每時每刻看到他在做什麼。我說我也喜歡這部電影和這首歌,你唱的太好聽了,讓我想起瑞秋·麥克亞當斯。
深夜,我們從酒吧出來。麗江海拔有兩千多米,晚上溫度會比較低,加上微風送來的陣陣涼意,凍得有點顫抖的她提議,“我們從這裏跑到前麵打車的地方吧!”我點點頭,牽起她沒有溫度的手,我們就這樣在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奔跑了一段不長的路程,有那麼一刻,我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終點,我們就這樣一直跑下去。
五分鍾不到,我們到了打車的地方,我說我要送她回客棧,她堅持不讓,她說明天早晨9點去溶洞,問我想不想去。我說好,正好我也沒去過溶洞。車來了,她打了車,我們揮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