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的力量一直留存在宗慶後的內心深處,他會朝著自己想要的目標前進。忍受得了一時的寂寞,才能夠享得了一世的快樂。隻要有機遇擺在宗慶後的麵前,他就會像騰空的飛鷹向著自己的目標飛去。
“自古英雄多磨難”,家境貧寒的宗慶後在念完初中之後就停止了學業,開始了在外打拚的生活。剛步入社會,宗慶後盲目找不到目標,從事過的工作包括學修汽車、賣爆米花、打各種零工,由於各種原因沒有堅持很長時間,可是這個過程曆練了小宗慶後,讓他很早地理解了世間百態。宗慶後18歲的時候,趕上馬木農場招工,宗慶後看到這個工作沒有家庭成分上的要求,還能夠出去見見世麵,於是果斷報了名,離開了他生活了18年的老家。
當來到馬木農場的時候,宗慶後看到這裏的景象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這裏雖然離上海不遠,可是卻是一片荒蕪的土地,人煙稀少,環境惡劣,宗慶後開始很不適應。後來他想通了,痛苦的經曆可以磨煉自己的心誌,既來之則安之,何不在這裏大幹一場呢?踏實下心來的宗慶後事事爭先,凡事都搶著幹,盡管瘦小,幹的事情卻一點也不輕。經過一年多的辛勤勞動,宗慶後健壯了不少,還成為了“上山下鄉積極分子”,這裏的書記很喜歡這個勤快的小夥,並考慮保送他上大學,不要把才能窩在這個小地方。
上大學一直是宗慶後的一個夢想,當初由於家庭原因而錯失了繼續學習的機會對他來說有些遺憾。這回眼看就能夠圓自己的夢想,心中充滿了歡喜。可是這件事由於馬木操場的停辦而廢止,由於農場的基礎設施差,已經成為了國家的拖油瓶,因此上級部門下達了停辦農場的決定。農場的停辦使得宗慶後無法圓他的大學夢,卻給了他另一番的際遇。馬木農場的成員都得到了妥善安置,被安排到了紹興茶場。紹興茶場的位置距離杭州雖然近了一些,可是依舊屬於偏遠的丘陵地區,一眼望不到盡頭。這裏的工作主要是種茶、割稻、燒窯,生活上和馬木農場一樣枯燥。
好在宗慶後那時候年少有激情,心事不重,在舟山的一段時間的工作使他忘記了錯失大學的遺憾。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要融入這裏的環境,讓工作的熱情將自己點燃,由於是剛到茶場,這裏的工作程序還不熟練,不能完成燒磚的工作,他的工作是沿著崎嶇不平的山道,把磚坯和磚塊從窯場拉到堆磚的地方,一個來回雖然也就五裏多路,但一天來來回回不知要拉上多少趟,自然就不輕鬆了。每天收工的時候,他都是汗流浹背、四肢酸軟,恨不得立即躺到床上美美地大睡一覺,這樣的生活雖然單調,可是對於自身的身心培育卻是很有好處。
宗慶後盡管生活得清苦,可是在生活中總是充滿了激情,在工作中更是勤勞肯幹,這種品質的形成和他的家庭環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宗慶後家庭並不是很富裕,可是出身知識分子的父母對於宗慶後的教育沒有少,尤其是對於他精神道德觀念的塑造,這也養成了宗慶後貧賤不能移的品格。宗慶後在讀書的過程中,有了英雄崇拜的情結,對於古時的英雄豪傑非常仰慕。當得知自己的先祖是宋時抗金名將宗澤的時候,更是增添了無限豪情,希望可以和先祖一樣,馳騁疆場,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小時候宗慶後的偶像是他的先祖名將宗澤,而在上山下鄉的幾年時間裏,他讀的最多的是《毛澤東選集》,受到毛澤東思想的影響頗深。可是說毛澤東思想對宗慶後的影響是一生伴隨的,也是宗慶後日後創業過程中的精神寄托和心靈導師。在他的眼裏,毛澤東思想不僅僅是革命戰爭勝利的法寶,更是人生哲理的最好體現。
宗慶後正是在青春熱情的年歲,這個階段對於新思想的接受是異常強烈的,此時形成的思維模式會在人的一生中刻下烙印。而宗慶後這個時候碰上了毛澤東思想理論的澆灌,可以說對他以後的人生路是有莫大幫助的。毛澤東思想為他打開了一扇嶄新的思想之門,透過這扇門宗慶後看到了人生的深刻。自從他捧上了《毛澤東選集》就放不下了,為了汲取當中的營養,宗慶後要求調度茶場的工作,好在有個機會,茶場讓他擔任了生產技術調度,自己支配的時間也就多了一些,讀書的時間也相對充裕了。毛澤東成為了他心目中新的高度,“農村包圍城市”“充分發動群眾依靠群眾”“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等思想都深深地紮根在宗慶後的心裏麵。時間一年一年地流逝,宗慶後卻渾然不覺,他以閱讀《毛澤東選集》的方式沉浸在偉人的精神世界裏,以一種敬仰的姿態如饑似渴地汲取著精神營養: 在《反對本本主義》中,宗慶後讀到:“不要以為上了書的就是對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對那個問題不能解決嗎?那就去調查,等你完完全全調查明白了,你對那個問題就有解決辦法了……”這些話看似平實,卻充滿了哲理的論述,簡直令宗慶後佩服得五體投地。從那時候起,“要想解決問題必須先調查研究”的理念便深深地刻進了宗慶後的意識之中,並且成為日後他在市場競爭中運籌帷幄的主要工作方法。 當他在《反對自由主義》中讀到“革命集體組織中的自由主義是十分有害的,它是一種腐蝕劑,使團結渙散、關係鬆懈、工作消極、意見分歧……”的時候,對“一個團隊中為什麼必須要有高度集中的意誌”便有了深刻的理解,一種極富主見的行事風格也由此逐漸形成。 偉大領袖毛澤東,真真正正地成為宗慶後發自內心的崇拜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