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待明月郡主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納蘭陌一口黑血盡數噴出,額角冒著細微的冷汗。
暗處的離立刻來到納蘭陌的身邊,眼底的擔憂明顯。
“主子。” 夕顏,若雪驚呼。
“若雪,趕快飛鴿傳書給七哥哥。” 納蘭陌呼吸紊亂,強忍劇痛的說。
隨後,納蘭陌從懷中掏出剛剛擦拭嘴唇的手帕,遞給了若雪。
離在暗處已經將所有事情納入眼中,但看著納蘭陌的動作還是一愣。原來納蘭陌在接過藥碗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藥中有毒。 再回想剛剛的明月郡主,離一時間心底充滿了不可置信。
“離,這醫女交給你了。” 納蘭陌手捂胸口,盯著離,麵色蒼白如紙。
盡管納蘭陌身中劇毒,但聲音卻不失威嚴。
“是。” 離看見心思如此細膩的納蘭陌,鏗鏘有力的說。
當離剛準備將醫女帶走,她身上的毒便也發作。應聲倒地的醫女,已經成了一個無法說話的死屍。如今,已經死無對證。
夕顏急忙從懷中掏出冰凝丸,向納蘭陌的口中塞了一顆,盡力控製納蘭陌體內毒素的流竄。
可誰知,一向救人命的冰凝丸卻加速了納蘭陌體內的毒素。
“噗---” 再一次口吐鮮血,頂不住劇痛的壓力,納蘭陌昏死在若雪的懷裏。
“主子!“ 若雪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納蘭陌下墜的身體,看向了一旁呆楞的離,”趕快通知皇上。“
室內。
床榻上,納蘭陌盤膝而坐,赫連夜試著用內力逼出納蘭陌體內的毒素。可越用內力,納蘭陌的毒素就流竄的越快。赫連夜的額角已經開始冒著細密的汗珠,屢試無效,最終不得已封住了納蘭陌身體上的幾個大穴,等待著花無七。
今日的事情,他已經從若雪那得知,看著她幹裂的紅唇,蒼白的麵容,赫連夜的眼底有著憤怒,也有著心疼。
”師兄。“ 隨即趕到的餘音和弦看著床榻上的納蘭陌,不知發生何事。看著麵色沉重的赫連夜,弦徑直的走到了床榻前,為納蘭陌把脈。
可救人無數的弦卻第一次把到這種脈相,臉色無比的沉重。
”怎麼樣?“ 赫連夜看著弦陰沉的麵容,心頭一驚。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把到這種脈相。“ 弦沉重的說,”脈相時有時無,時強時弱,極不穩定。”
“可有生命之憂?”
“如不盡快找到解藥,毒素很快便會流竄到心脈,到時,便回天乏術。” 弦絲毫不估計的說。
赫連夜聽後,微楞片刻,隨即額頭青筋暴起。
“冰。” 赫連夜暴嗬,嚇的餘音一顫。”立刻找出下毒之人,即刻回報,朕要親自處理。敢碰陌兒的人,隻有死。“
眾人被赫連夜的狠戾嚇的噤了聲,他眼中的怒火,似要燎原。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眾人素手無策的守在納蘭陌的身旁。赫連夜麵色鐵青的坐在茶桌旁,等待著。
兩個時辰過後,冰帶著消息返回。赫連夜未作聲,徑直了離開了鳳棲宮。
“姐姐,這都過去多少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消息?” 柳妃忐忑不安的看著齊妃,手裏不停的再絞著手帕。相比柳妃,齊妃倒是冷靜許多。
齊妃並未作答,同樣的她心中也為疑惑。雖然不報希望她派去的醫女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但至少他們應該聽見些風聲。怎麼會如此安靜?
就在二人商量對策之際, “嘭--” 的一聲巨響,嚇的柳妃差點從坐上跌了下來。
看見來人齊妃的手中的茶杯脫落,掉在地上,摔成粉末。
“皇...皇上....” 柳妃由於極度的恐懼而麵部抽搐,看著赫連夜,一時間嚇的語無倫次,心虛的看著毫無預兆闖進來的男人。
轉瞬間,赫連夜身形微移,敏捷的掐住了齊妃的脖子,毫不費力的提起。
“啊!” 膽小的柳妃看到這一幕,驚嚇的大叫起來。
“皇...皇上...” 齊妃被赫連夜的大手卡在喉嚨處,說不上話。
貌美如花的臉已經被憋的通紅,兩腳離地,虛浮的再半空中亂蹬。
柳妃從未看見過如此無情,凶狠的赫連夜。嚇的呆坐在地上,顫栗的向後退去。
“皇上...皇上饒命。” 齊妃的雙手試圖掰開赫連夜死死卡在她脖頸處的雙手,怎料紅了眼的赫連夜絲毫不在意她的生死。
“饒命?” 赫連夜的語氣陰森,讓他手中的齊妃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死神的逼近。
“你覺得你動了朕的陌兒,朕可能會饒了你嗎?” 赫連夜雙眼泛著猩紅的血絲,目光如劍,等著齊妃痛苦的臉龐,絲毫不留情的說。
齊妃聽後心裏一驚,“難道皇上皇後不合的傳聞是假的?”
柳妃不知道自己一時聽信齊妃的讒言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不可估計的後果。
赫連夜狠戾的將齊妃甩到了一邊。 齊妃也因慣性,頭部撞到床榻前,頓時鮮血四濺。 柳妃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看著奄奄一息的齊妃,驚嚇的大叫,也不顧赫連夜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