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裴承俊在隔著許歡顏3米之外的地方久久的站立著,偉岸的身子一動不動,像是一座雕塑般。
連日來的心殤和過往的傷痛像是開了閘的河流一樣,悲傷地記憶全都湧進了腦海。
母親邵音紅的死,裴氏家族裏的明爭暗鬥,龐大的裴氏家族,盤根錯節的風雲人物,此消彼長、
豪門家族內部,所謂的金錢爭鬥,股權紛爭,財產分割,都在暗地裏較量,稍不注意你就會被排擠到家落裏。
他,裴承俊,從一個私生子,爬到了現在裴氏家族最有望成為繼承人的位置,這條道路是他的母親邵音紅,和他踩著多少人的頭顱爬上去,一路上披荊斬棘才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冰冷的豪門家族,冷到讓人感到窒息,所以在這種環境下造就了他從不喜形於色的性格,學會了偽裝,學會了演戲,同時也讓他學會了冷血的對待身邊的人和事。
因為過往的成長環境從未教過他如何去愛,甚至是他的母親,教會他的隻有索取,強勢霸道的索取自己的一切,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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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我不在,你倒是過得挺逍遙自在的”說我裴承俊便卸掉了身上黑色的西裝外套,未脫襯衣,合著衣服便上了床。
男人上床的幅度比較下,或許是不想驚動床上的女人,亦或者是不想讓熟睡的許歡顏醒來看到他的脆弱。
母親的辭世,他未曾掉過一滴淚水,在守靈的3天3日,未曾暗自垂落,他的母親,從小到大教育他的就是成為人上人,奪取屬於自己的一切,未教過他什麼是愛。
即使後來,他有了一番成就,他的目標也一直在最頂端,他要爬山人生的巔峰,把那些曾經將他踩在腳底下的人踩死,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折手段,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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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俊伸腿觸了觸女人的腰肢,可是女人卻毫無知覺,翻過身,臉頰靠在雙手中央,纖長的眼睫毛輕微的顫抖了幾下,又睡了過去。
擁著許歡顏,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裏最冰冷的弦,一瞬間被觸動了,一發不可收。
淚無聲的滑落下來,無聲的氣息重重的將他包圍住,母親的辭世,他以為自己不會傷心,隻是未到深處,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夠好,可是在這個靜悄悄的夜裏,他順了自己的心,第一次落下了滴一滴淚。
從今以後,他要獨自去麵對這個社會,獨自去麵對裴氏家族的人,獨自去麵對那群披著羊皮的狼,那些恨不得將他裴承俊撕咬到連骨頭都不剩一點的惡狼。
那個冰冷的家對他而言沒有多大的意義,僅有的一點便是他隨了裴氏的姓!
可是,他裴承俊從來不是會吃虧的人,他人生的字典中從未有過低頭二字。
太陽出來了,明天又是一天,隻有勝者才能站在人生的最高峰。
床鋪上的兩人相互依偎著,許歡顏睡覺時喜歡將雙手雙腳蜷縮成一團,當身後強烈的男性氣息襲過來時,許歡顏翻了個身,裴承俊順理成章的將身邊的嬌軀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