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連山離開石大膽的營寨後，就一直陰沉著臉。
“你說呢？”百裏連山反問。
姚天寶撓了撓頭皮，“將軍，我看石大膽剛剛是想發作，可最後忍了。你就不怕他派兵追擊咱們？”
“嗬嗬，你想太多了。石大膽是想發怒不假，可是他在‘勢’上已經輸了。縱然他現在是暴民首領，縱然他手下有百萬暴民，可他畢竟隻是一個農民出身。他想要保住現在的地位，一舉一動都要瞻前顧後，考慮萬全。他不敢，也不會動手！”百裏連山自信的說道。
姚天寶“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幾個又跑出幾裏，百裏連山突然問道：“你們感覺何明義的死，還有在土包山襲擊我們的人，是出自誰的手筆？”
“難道不是明海嗎？剛在席間我聽石大膽說，何明義剛死，明海在鶴州的部隊就開拔到了雪州。他的軍隊行進如此之快，怕是答應了朝廷的什麼條件。想來襲擊我們的人，也應該是明海派出的吧。”姚天寶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百裏連山搖了搖頭，轉頭看著盧凱：“盧大俠，你怎麼看？”
盧凱年過四十，中年人的氣度和閱曆讓他清楚自己的本分是什麼。一直以來，他佩服百裏連山，也緊緊的跟在百裏連山身邊，保護這個失去武功的大將軍。話不多，可出了事，總是擋在百裏連山身前。
這會見百裏連山問話，盧凱想了想，說道：“何明義死了，現在的西北暴民三大首領都有嫌疑。”
“不會吧，老盧，咱們今天可是一直在張岐山和石大膽的地盤上晃蕩。要真是他們想刺殺將軍，直接讓大軍包圍不就成了？還有，要不是明海，為什麼明海的部隊開拔的那麼快？”姚天寶質疑道。
盧凱咧嘴一笑：“我隻是猜猜。你想啊，明海本就坐擁鶴州，延州兩州之地，現在又占據了雪州。就算朝廷許了他什麼條件，還能封賞他個三州鎮守使不成？要是明海再把石大膽和張岐山吃下，難道朝廷給他個西北王嗎？”
“雖然我是江湖中人，可我也知道朝廷曆代為了防範鎮守使作亂，從來沒有一個鎮守能兼顧數州之地。要是開了這個先例，那其他州的鎮守使怎麼看？他們就算不相互攻打，也會集體抗爭，到時候頭大的就是夜遊城的那位了。”
“不錯！這也是我不懷疑明海的原因。”百裏連山頓了頓。“不過，也不能就此斷定何明義的死和明海沒有關係。我們在土包山被人襲擊，石大膽的軍隊雖然來的太快，可也不能就認定那些人是他安排的。別忘了，知道我們行蹤的，還有個張岐山。”
姚天寶被百裏連山和盧凱的話說的糊塗了，他撓了撓頭：“以將軍的才智都看不出是誰動手的嘛？”
“難啊……，西北大地的混亂恐怕才剛剛開始。要不是朝廷的驅虎吞狼的計策，那就說明現在的西北三大首領已經心生間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