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樹萌下有兩個絕色身影,女子一身鵝黃色衣裙,眉黛如柳,淺吟巧笑,席地撫琴。男子一襲白色錦袍,豐神俊朗,麵若刀削,臨立吹簫,簫聲悠揚琴聲婉轉。
段蜚站在遠處看著這幅場景,一個是自己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穆梨詞,一個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摯友個葛天佑,他們兩相互傾慕反倒是自己像是妨礙他們的一道牆,段蜚站在遠處愣愣的望著穆梨詞,鵝黃色的衣炔把她襯托的如梨花般一樣,嬌好的麵容帶著一絲緋紅,笑吟吟的和葛天佑說著什麼。
梨花樹上的梨花此刻開的正是最盛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與她還有婚約,怕是早已和葛天佑私定終身了,這是他母妃當年給他看好的婚姻,父皇下旨訂下的婚約,可是如今母妃早已被打入冷宮,怕是上麵那位都不記得自己還有那麼一個皇子,而現在他唯一剩下的就是這一個未婚妻。
自己曾墮落過可是當自己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決心改過,他努力的接近她想與她交好,可哪裏知道她中意的卻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葛天佑,葛天佑是最受皇上器重的葛臣相的嫡子,滿腹才學,能文善武。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冷宮妃子生出來的皇子,無權無勢,整天隻會吃喝玩樂沉迷酒色,怎麼配的上穆臣相的獨女呢。
穆梨詞停下手中撫著的琴,淺笑著:“啊蜚!”
葛天佑放下手中的長簫,俊朗的麵容露出會心的微笑,段蜚一臉吊兒郎當的模樣走過去,從背後抽出一隻笛子,輕微的咳嗽了一聲:“請問二位能否邀請我也加入啊?”
穆梨詞噗嗤的笑出聲來,打趣道:“啊蜚什麼時候這麼謙謙有禮了?”
葛天佑扯著嘴角笑起來,段蜚轉了一圈手中的玉笛,在穆梨詞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就像撫摸一般:“我什麼時候不是謙謙有禮了!”
穆梨詞摸摸自己被敲的額頭,輕笑出聲的說:“好!好!好!啊蜚一直是一位謙謙有禮的公子。”
段蜚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葛天佑,葛天佑無語的看了段蜚一眼,這段蜚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雖說一起長大一個先生教的,這段蜚怎麼就被教彎了,整天沉迷那些魚肉酒色,不思進取,對那皇位一點心思都沒有,看他那幾個哥哥爭得是頭破血流,氣的皇帝直打哆嗦,而他在皇宮中也沒卷進去混的逍遙自在。
段蜚執起玉笛便吹了起來,笛聲歡快短促,穆梨詞也跟著撫起琴來,琴聲婉轉,葛天吹起長簫,簫聲悠揚悅耳。琴聲簫聲笛聲此起彼伏,鳳鳴鶴唳,緊緊糾纏,帶走一襲梨花。
梨花樹下三人對影而奏,巧翠手捧著一壺梨花釀過來,翠綠色的長裙,頭上戴著兩朵珠花,是大丫頭的標準發飾,是穆梨詞的貼身大丫鬟。巧翠生的俏,尖尖的下巴,一雙水杏眼仿佛能滴出水來,每次都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就用著雙眼睛偷偷的瞄著段蜚,段蜚有一頭如瀑布般的烏發,不吊兒郎當的時候那雙眸子如黑玉一樣溫潤,笑起來紅唇白齒的,不顯女氣,看起來溫潤如玉,溫文爾雅。巧翠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大丫鬟,配不上段蜚那樣身份高貴的皇子,可是那樣的愛慕總是止不住的傾泄出來,她總想著要是自己也能像自家小姐那樣的世家出身該多好。那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