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死一般寂靜……
久久,一聲清淺的歎息傳來。
杜卓陽無語望天,心裏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從小家教甚嚴,加上自我要求高,又是軍人,縱使血型方鋼,卻一直沒有過女人,不是沒想過,隻是身邊的女人一直不合他的口味,從前他不明白為什麼,如今遇上這個女人,他忽然醒悟過來,那是因為,那些女人叫他沒有征服欲,不是因為陶瓷囂張叛逆有逆鱗,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而是,他一見到這個人,就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像是每次出手都要製敵,每次軍演都要勝利一樣,他要征服這個女人!從肉體到靈魂,都得貼上他杜卓陽的標簽!
以往,夜深人情,身體裏欲/望叫囂的時候,他都是靠五兄弟解決生理問題。因此,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意外,不曾預料到的,完全被趕鴨子上架,卻又覺得似乎不錯,沒什麼大不了,有一瞬間,他甚至在想,他杜卓陽如果不跟這個女人,又能跟誰呢?跟其他女人還會如此夠味嗎?
答案是否定的。
然而,跟她接觸的時間越多,他越是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感覺來。這種關頭都能想起來問他名字!若下輩子真跟這女人在一起,那麼,他的人生,注定是一出悲劇。
默然盯著她看,杜卓陽慢聲說道:“杜卓陽!”
“姓杜的!”
“不對,再叫!”
“豬肚!”
“再叫!”
“肚子!”
“再叫!”眼神冷厲陰鷙,臉上抑製的怒氣就要迸發,杜卓陽黑眸如墨,沉沉注視她,久久,不說話,也沒動作,就這樣盯著他,長期野戰訓練,磨練出來的小眼神兒,瞬間就讓陶瓷這沒骨氣的娘們心肝兒一顫一顫的,周身結冰,溫度直降,她忒沒骨氣,老老實實聲音軟綿的喊了聲:
“杜卓陽!”
“不對!”杜卓陽哼了聲,捏住她的下頜,手指摩挲著,像是調/教寵物一般,命令:“卓陽!叫來聽聽!”
“卓陽?”陶瓷皺眉,不買他的帳,反問:“請問,我跟你很熟嗎?做都沒做過,人不熟路不通的,你在這扯啥犢子呢?”
“人不熟路不通?很好!”杜卓陽雙眼迸出危險的光芒,一身浩然正氣表情嚴肅到像是要去打仗,可下一秒,卻嚴肅的抓住她的小腳,含在嘴裏,下流的舔著!麵子上依舊是那冰棱子似的表情。“多睡幾次就熟了,路,多通幾次就順暢了。”
轟……流氓坯子一個!
完了!完了!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姓杜的解放軍同誌冷著臉往她的時候,會有種別樣的酷勁兒和冷傲的氣質!嘖!這長眼睛,咋這麼有神呢?開過內眼角的吧?還敢含住她腳丫子,哼!雖然知道姐腳丫子長得水靈白嫩,惹人疼,但是,您老別一邊含一邊瞪她啊,瞪什麼瞪!再瞪就把你吃掉!
心裏是這樣想,也確實就這麼做了,陶瓷借著酒勁兒,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翻身,把杜卓陽壓在了身底下。
嘖嘖,這叫一個彪悍呦!
她騎在他身上,恥骨頂著他的小腹,小腿肚子一甩一甩的,腳上的鈴鐺叮當響,一下下撓在杜卓陽的心尖上。
陶瓷睜著杏眼,眯著眼,挑釁的瞪著他,道:“告訴你!就算是睡,也是我睡你!”
“哦?”杜卓陽挑著眉毛,麵無表情的盯著她。“怎麼個睡法?”
“自然是想睡就睡!翻來覆去的睡!直到把你睡得爬不起床來才罷休!”說完,揚起下巴。“怎麼?不相信?”
杜卓陽勾起唇角,無言注視著她,久久,才道:“我怕你沒這能耐!”
這眼神看在陶瓷眼裏,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她不信邪,一手抓住他的熱鐵,說:“你家老二在我手裏!趕快舉白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