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安可憐愛的把女兒抱到自己懷裏來,說道:“等媽咪忙完這陣子,就帶你和舅舅去遊樂場玩,好嗎?”
洛裏點點頭,“到時候,我們三個穿一樣的衣服,去坐海盜船哦!”
“好的,寶貝。”安可連忙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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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搶一個好點的免費攤位,安可早早就去了夜市。她把布鋪在地上,正要把衣服拿出來,忽然,幾個紋著大片刺青圖案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們大搖大擺,橫衝直撞,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安可戒備的看向他們,卻見那幾個人直直走到她的攤前。
“小妞,在這擺攤呢?”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黑色馬甲的男人走過來,踢了下她的衣服。
安可皺眉,把被弄髒的衣服撿了回來,才說:“請你們不要站在我的攤位前。”
“你的攤位?”大背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樂嗬嗬跟身後的男人們說:“兄弟們,你們聽聽這話,她的攤位?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裏變成她的攤位了!”
一個瘦猴一樣的年輕人走上前,尖聲大笑:“老大,這女人做白日夢呢,在我們地盤上擺攤,不給保護費就算了,還敢說這裏是她的攤位!”
“就是!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這小妞長得還不錯,要麼,跟哥幾個去哈皮哈皮!”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說著,安可眉頭擰的更緊了,她直視著這幾人,說道:“你們要是再敢這樣,我就報警了!”
“報警?”大背頭仰天大笑。“你以為警察來了就能管的了我們?”
說完,他臉色一變,轉而凶狠的看著安可,說道:“廢話少說!這裏都是我的地盤,你昨天就開始在這擺攤,是不是要交點保護費啊!”
“保護費?”安可目光流轉,知道這些人不好對付,因此試探性問:“交多少?”
大背頭嚼著嘴裏的牙簽,說道:“不多,一天500!”
“500塊?”安可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我一天都賺不了這麼多錢!哪來的錢給你啊!”
大背頭惡狠狠看著她:“我不管你一天賺多少,總之保護費一天500,這是規矩!你要是不樂意就別在這擺攤!”
“你們……”欺人太甚!明擺著看她一個女人比較弱勢,才敢這樣來敲詐。
安可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喂,警察嗎?我有事情要……”
然而,啪一聲,她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瘦猴給拍掉在了地上。
“賤女人!居然敢報警!”瘦猴一步步上前,一把抓住安可的肩膀,對著身後的人說:
“既然這踐女人不想出錢,那不如,你就陪哥幾個去瀟灑瀟灑,這樣哥幾個就讓你繼續在這擺攤!”
“你放開我!你們這些流氓!”安可拚命想要掙開這個男人的鉗製,可男人的力道很大,手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像是要把她手臂捏斷一樣。
“我們流氓?嘖嘖!小美人,哥兒幾個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的流氓!”
他話剛說完,後麵的幾個男人就跳上前,在安可的衣服上蹦來蹦去,還把沒有拆開過的衣服抖出來,直到所有衣服上都布滿了黑色鞋印。
“不要踩我的衣服!”眼看衣服都快被踩爛了,安可氣的狠狠一腳踩在瘦猴男的叫聲。
“啊……你個踐女人!”瘦猴捂著腳吃痛的叫著。
安可卻不理會,她撲上前,企圖阻止他們不要再踩,然而所有衣服都破損嚴重,根本不能穿了。
瘦猴看著她,氣道:“你這女人,居然敢踹我,你看我怎麼教訓你!”說完,他揚起手就要打安可,卻聽圍觀的人群裏,不知誰喊了一句:“警察來了。”
幾個流氓一聽這話,有所顧忌,猶豫再三,還是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在安可的衣服上狠狠補一腳。
與安可的攤位隻隔了10多米的巷子裏,幾個流氓在一輛黑色邁巴/赫前停了下來,為首的大背頭點頭哈腰對車裏的人說:
“皇甫少爺,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您看東區那塊的黑彩場子能不能勞您跟冷爺說一聲。”
車裏的皇甫翊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並不回答大背頭的問題,隻冷聲道:“剛剛是誰碰了那個女人?!”
大背頭背後直冒冷汗,卻還是瞥了眼瘦猴。
皇甫翊沉聲說:“帶下去,砍了手,東區的黑彩歸你了。”
大背頭一愣,卻還是咬咬牙,對身後的弟兄們使了個眼色。
“不要!不要砍我手!”瘦猴驚恐的看向車裏,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明明他們今天接到命令,要他們教訓下這個女人,使得她無法繼續擺攤,他隻是遵從命令辦事啊!砍了他的手,他以後怎麼活!
皇甫翊左手夾著煙,不耐煩的擺擺手:“帶下去處置了!”
“是!”大背頭連連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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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大背頭人剛走,皇甫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不由勾著唇角,接起電話。
“小東西!”皇甫翊心情不錯的開口。
“皇甫翊!又是你對不對?”安可咬著唇,生氣的看著點上被破壞的衣服,眼睛不由有些發酸。
“嗯哼~”小東西!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皇甫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要哭不哭的樣子。
“你以為我會這樣就屈服嗎?”安可仰起臉,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皇甫翊仿佛早就料到會這樣,他悠然道:“明天,明天你一定會來求我!”
安可皺眉。“如果明天我不去求你,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
皇甫翊吸了口煙,眼神忽明忽暗。“當然可以!小東西!”
“好!一言為定!”安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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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安可忽然接到了洛裏在皇聖小學的退學申請,安可連忙打電話過去詢問,校方回答說:
“抱歉,安女士,皇聖是皇甫集團的名下資產,我們有義務配合董事長的一切要求,我想,您的孩子並不適合在我們學校就讀。”
安可無奈的掛上電腦,她當然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接著,她又查了本市比較好的幾家學校,一一打過去詢問,卻都被告知,學校招生名額已滿,不再接收學生。
她無力的放下電話,正打算想其他辦法,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安可打開門,隻見年近五十、燙著煙花燙、身穿紅色大花襯衫的房東大嬸正站在門口,她看了眼安可,用本地話嚷嚷:
“我房子不租給你了,你今天就搬走!”
“什麼?”安可不敢相信的怒問:“為什麼說不租就不租了,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
“合同?你跟房東講合同?說不租就不租,限你們2個小時內收拾好東西!”房東惡狠狠說:“否則,別怪我趕你們出去!”
她的嗓門很大,把安遠和洛裏都引了出來,這兩隻站在臥室門邊上往門口張望,卻被房東嚇得不敢出去。
房東剛走,安可又收到了銀行的短信息:
親愛的XX卡用戶,您在本行的賬戶已凍結……
凍結?開什麼玩笑!這張卡存了她全部的儲蓄啊!安可急得不行,顧不上房子的事情,連忙先打電話去銀行,卻得知她因為涉嫌網上詐騙,銀行卡被凍結了。
就在安可焦頭爛額的時候,她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喂!陶瓷?”
“小可……快來救救我!”一向鎮定的陶瓷,居然快要哭出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安可急忙問。
“小可,我現在在警察局,今天公司居然報警抓我,說我竊取公司機密!我真的沒有!但是他們拿出了證據,還說要告我,你也知道,雖然我家條件不差,可比起皇甫集團,那真是差太多了!如果公司要告我,我肯定說不清的,最終肯定要判刑的!”陶瓷說完,又帶著哭腔說:“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不準我打電話聯係家裏,隻準我打電話給你……”
說到這,陶瓷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問道:“小可,為什麼他們隻準我打給你?你認識我們公司的誰嗎?”
“沒有!”安可連忙否認,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又是皇甫翊搞得鬼了。
她不得不承認,皇甫翊出的每一個招都很狠。
他先是關了她的網店,斷了她唯一生活來源,又找人破壞她擺地攤,斷了她自力更生的念想,讓洛裏退學不讓學校收她,斷了安可身為母親的最後一點保留,讓房租出麵趕人,斷了她想長期作戰的決心,封了她的銀行卡,斷了她的後路,對陶瓷出招,斷了她最後一根心弦。
不得不說,皇甫翊這一招,雖然沒有釜底抽薪,卻也讓她無路可走。
安可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隻聽她對電話裏說道:“陶瓷,別著急,我保證你今天一定可以出來。”說完,她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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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翻出電話,找到皇甫翊的號碼,打了過去。
她麵帶隱忍,死死攥住話筒,手指曲白,說:“皇甫先生,恭喜你贏了!”
皇甫翊悠然道:“安小姐,同喜!”
“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對於早已知道結果的事情,為何意外?”皇甫翊又道:“我早說過,會讓你主動答應做我的女人!”
“哦,不知道對我這樣的女人來說,皇甫先生有什麼指示?”安可語帶嘲諷的說。
皇甫翊卻不在意她的語氣,玫瑰上的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拔清的。
他大筆一劃,在文件上簽好字,這才開口道:“晚上,8點,陪我參加一個晚宴!”
“好!”安可眼睛通紅,應道,又說:“請皇甫先生先放掉我的朋友,她是無辜的。”
皇甫翊抿唇說:“我一向對自己的女人很大方,既是你的要求,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安可聲音冷冰的說:“也請皇甫先生收回所有小動作,不要破壞我的生活,雖然我答應做皇甫先生的女人,但我希望,床上歸床上,生活歸生活,請皇甫先諒解!”
皇甫翊不悅的眯眼,“女人!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說完,不客氣的掛上電話。
安可對著話筒,心酸不已,過了今天,她將又一次回到了6年前的生活,成為別人的附屬品,沒有自己獨立的人格。
可是,他以為她真的會乖乖任他揉捏嗎?安可眼睛含淚,兀自點頭。8點的宴會是嗎?很好,她一定會到的……
隻是……安可不由眯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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