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獎勵
那顆心,不安分地劇烈跳動著,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的卷席在心間,卷走了除"恐懼"外的任何情緒,可以說,她現在腦裏一片混亂!
碧菲雪擔憂地轉眸凝視著外麵的世界,害怕襲滿全身,驀地,她拔腿往外跑去。憂,你不能出事,你若出事了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麵對師傅和兄弟們?
可是,她猛跑亂撞,隨著"嘭"的一聲,她額頭遭到突擊,緊接著整個身子就被圈緊。
下一秒,那道好聽卻陰沉的魔音圍繞在她耳畔:"朕的皇後,把朕扔到那些女人身邊,你的胸襟可真寬,需要朕,怎麼獎勵你呢?"
那"獎勵"二字,上官宆咬得特別重,這兩字真正的含義,不言而喻!
嗬嗬,妄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碧菲雪,真有你的呢!還是你覺得,我不會動怒所以肆意妄為?
可是現在的碧菲雪根本沒心思和他逞口舌之爭,一心一意都是剛剛憂的事情帶給她的懼怕,現在她必須過去看看憂到底怎麼了!
不由大吼:"你放手!"
上官宆劍眉一挑,瞌著眼簾看向她,眼底絲絲薄怒在醞釀著,隻是並未被人察覺,"朕若說,不放呢?"
碧菲雪一咬牙,抬眸狠狠瞪著他,那眼神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說話的口氣更是惡劣到極點:"我要去找憂,你給我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憂?那個樹一然?上官宆薄唇在原來的程度上抿得死緊,冷若冰霜的臉龐染上陰霾,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字字擲地有聲,"朕說了不放就不會放。"
"該死,你他娘的不放手,那就……"話還未說完,她就感覺脖間一疼,迷迷糊糊中還能感覺憂的氣息和上官宆那張俊顏,但是隨後便昏死過去。
上官宆將她打橫抱起,摟得很緊很緊,似乎擔心她隨時都會從他身邊溜走,再次讓他飽受相思之苦。憂,樹一然,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他都不能讓他們再靠近她,她是他的,隻能是他一個人的!他不允許在她嘴裏出現的男人,不是他!
可是為什麼那些男人,一個個都要鍾情她?為什麼一個個都要為了她也命也在所不惜?他承認,他在吃醋,他看不得圍繞在她身邊的一個個男人,她都笑臉相迎,唯獨麵對自己,是一張萬年寒冰臉,比自己都冷!如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想要了他們的命,但倘若他們都那麼不識相,都要和他搶女人,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想和他作對,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深夜以至,黑暗徹底將整個世界籠罩起來,除了靜謐,就是怪異!
在某間客棧裏,一名美不勝收的男子,深情地注視著安詳躺在床榻上的女子,似是在用眼神來勾勒她的輪廓,又似是,陷入了沉思。
皇後,到底要怎樣,你才能倘開心窗接納朕?你一度再度地把朕往別的女人身上推,你不知道我很心疼?還是你不知道,你是否會心疼?所以特想尋到答案?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疼了麼?
我知道,那次傷你傷得太疼,可是你是否又知道,那次,我也被疼得夜不能寐,每每夢裏,都是冷宮著火那天,都是你說"斷發情已絕"那話?
你說我無情狠心,傷得你遍體鱗傷,可是你是否知道,你比我更狠心,更殘忍,傷得我體無完膚呢?
上官宆靜靜地凝視著榻上的碧菲雪,深情的眸底,劃過悲痛,與難受疊加,那種感情,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整整一夜都處在不眠中。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溫和的朝暉從窗外灑進來,灑到床上的人兒,灑到一夜未眠的男子的身上。
榻上的人兒,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簾,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珠子,眨了眨眼睛,她擰頭想巡視周邊的環境。
可是這一動,她就注意到了在一邊一直看著她的上官宆,她神色一寒,沒有再放視線在他身上,艱難地撐起身就要往外麵走去。
"皇後打算無視朕麼?"看見她漠視自己,上官宆臉上一凜,冷聲開口,如蔥般的玉手把玩著手中一顆珠子。
碧菲雪不語,仍舊漠視他的存在,而上官宆,姣好的丹鳳眸一眯,加重陰沉的語氣,讀出兩個字:"皇後!"
"誰是你的皇後?我說了我叫碧宏,那什麼碧菲雪早就死了,而且,你不是下旨廢了碧菲雪了麼?怎麼現在厚臉皮說她是你的皇後?"碧菲雪抿了抿唇,終於按捺不住,說出的話字字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