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會改變
上官宆心下一驚，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悲痛心塞，她這是要拚個你死我活麼？皇後，你對我的恨，到底從哪來？難道是因為那日一湯，那日一劍，將你我斷了情緣麼？
可以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了麼？這句話他還未問出口，等待他回複的碧菲雪便冷冷地諷刺他。
"怎麼？你是不敢了麼？懦夫，我勸你現在還是下台去吧，我不會看不起你的。"
"怎麼會不敢？"他輕劃嘴角，唇邊噙起一絲誌在必得，不過是口頭承諾，輸給也罷，到時候，他大可不認帳，隻要能讓他知道她為何會如此，就好。
可是碧菲雪似乎猜透了他心中的意思，揮手撕破自己的裙角，咬破自己的之間在撕出的布料中龍飛鳳舞起來，不一會兒，她會將拋向他，血書一封！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上官宆伸手接過衣料，聞著那濃濃的血腥味，看她咬破的手指，忽地感到一陣心疼，他別開眼，也咬破指尖，簽上自己的大名！
居然要定下生死契約，皇後啊皇後，你到底有多恨我？也罷，這恨，我會讓它消失殆盡，至於這生死擂台，平局，有何不可？
"開始吧。"尾音落下，碧菲雪晃動身子，朝著上官宆逼近，揮動手中的劍，招招狠辣，劍劍不留餘地！
而上官宆也從原來的不在乎變得吃力起來，他是可以反擊，刺她要害，可是他怎麼舍得？
於是他選擇的是防禦，企圖耗盡她的體力以致平局，可是就在碧菲雪停頓的時候，他瞄準，舉劍刺去，見此，碧菲雪攻擊他的手停了下來，看著那把刺來的劍，她沒有任何動作。
見碧菲雪沒有躲開的趨勢，上官宆大驚，急忙要受勢，可是這麼近的距離，要受力，也來不急了！
嘶嘶--
隨著刺耳的聲音，那把劍硬生生地刺進了她的腹部，她嘴唇在那同時瞬間溢出殷紅的液體。為什麼？那劍她明明有足夠的能力躲開，她為什麼不躲？為什麼！
"我，我不是故意……"他握緊劍柄欲抽出劍，可是她卻一把抓住劍刃，嗤笑地看向他。
"嗬嗬，這一劍，刺得似乎不深呢。"她冷笑著，握住劍刃的手猛地用力，那把本刺得不深的劍，驟然加深淹沒在她身體的部分！
"你這是幹什麼！"上官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的舉動，再次使力要抽出劍，而她竟然握住他的手，笑著再而將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上官宆甩開她的手，不敢再抽劍，因為她怕她繼續刺，更怕拔出劍，她感到那股像是抽出脛骨的疼痛。
"哈哈哈……是啊，我是瘋了啊，我瘋得是碧菲雪愛上的人居然是你？居然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說，她該不該死？你說，該不該啊？哈哈……"碧菲雪突然瘋狂長笑，捂著傷口步步向他逼近。
"說呀？她該不該死啊？"她麵露笑容，很是溫柔地想上官宆詢問。
"你，你到底怎麼了？"上官宆凝視著她，胸膛開始劇烈地起伏，似是遇到了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怎麼了？我還能怎麼了？她死了，愛你的她死了，我隻是有點可憐她，同情這條可憐蟲，居然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被她心愛的那個人殺死了，所以什麼該不該死都是一樣！"碧菲雪停下腳步，垂下眼簾看著心髒下側插著的劍，柔和地撫了撫它。
"你會不會給她憐憫？"她笑得很是燦爛，居然沒半點虛偽！
上官宆後退一步，深凝著她，沒有回答。
碧菲雪陰森地劃起唇角，走近他身邊，伸手捏住他的下頷，"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好美？美的像一朵罌粟花，讓人陷入其中，毒害了她的心智？"
"不要再鬧了，不要再玩什麼生死遊戲了，你的傷勢很嚴重，乖乖跟我回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碧菲雪沒有回答，忽地抓起了插在自己身上的劍，拔出！鮮血四濺！
她舉起劍指向他，一手觸上自己的斷發，"你看到了麼？我的發絲是被割斷的，我那日說過，長發為君留，斷發情已絕，這發絲時時刻刻在提醒我，我碧菲雪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你還記得麼？為了她，你給了我一劍，一把將我的心刺死了的劍！"
上官宆睨著她，眸光滿滿地悲痛。
碧菲雪眸光一寒，指著他的劍忽地變得尤為犀利，"今日你再賜我一劍，這次與上次不同，我是心甘情願接受的，因為我要告訴你，這一劍，你我之間的任何情緣任何糾紛，都化為灰燼，你是生是我，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對我而言，比陌生人還有陌生，而我現在要殺你，隻是為了報仇！也是命中應要遭到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