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街上滿是清一色歐式建築,與留長辮穿長衫的居民們很是不稱,路標,招牌全是用英文標注,看起來整頓過後,情況要好得多了,亞瑟對此很是滿意,因為除了和弗朗西斯掐架的時候,他的兩根粗眉就沒皺過。
處理好一切瑣事,我回到安排好的房間,將自己摔上了床,擺了一個大字,懶懶的,動也不想動。
猛然憶起與小香握手的情景,手上的痛楚再次傳來,可我想不到這其中有什麼意義,他又是個喜怒不表於色的,更難以琢磨其中深意。
……
風平浪靜的到了平安夜,每天除了幫亞瑟整理報告之外,就是看他和弗朗西斯互掐,這幾乎都快成為每天都要吃飯那種必然要做的事情了。
我承認,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很和諧,很美好,但是腐女心一過,不由得認為弗朗西斯美豔的過了頭,太過閃亮而格外礙眼。我的確是吃醋了,卻努力說服自己要看開,能夠每天看看他,和他說上一會兒話,已經比很多人幸福了。
亞瑟和弗朗西斯,有著說不清的曖/昧,但有時小打小鬧不過癮,真是動起手來也是常有的情況,不得不說,亞瑟炸毛的樣子特別可愛。也難怪弗朗西斯挨了揍也要去逗他。亞瑟柯克蘭,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若我是個男子,也一樣會被他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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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香港民眾不太重視外來的洋節,除了外來居住者,全香港最有節日氣氛的就隻有總督府了。
不知小香從哪兒找來了一顆聖誕樹,才烘托出聖誕氣氛,不至於單調。禱告完畢後,大家開始享用聖誕大餐。整張桌子,就隻有我,小香,亞瑟,弗朗西斯和無法回本土與家人一起過節的羅便臣,而我也隻是坐在那裏充個人頭擺了,我又不信教,過什麼聖誕節。
咂了一口紅酒的弗朗西斯,不禁癟癟嘴道,“這是我過過最沒有氣氛的聖誕節了,沒有誠意的話,聖誕老公公就不會來發禮物了……”
“沒有人請你留下,是你自己要留下來湊熱鬧的,再說了,聖誕老人是不會給你這種紅酒混蛋送東西。”亞瑟優雅的用紙巾擦去嘴角的醬汁,毒舌模式開啟。
的確有些冷清,一絲寒氣漫上我的身子,我突然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在兩人開吵前,我起身,留下句“各位請慢用。”便離開了餐桌。
我獨自一人走到露台上,憑欄遠眺。轉眼間,在這裏已經過了近4個月。每每一個人的時候,家人,朋友的臉龐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原來思念真的是一種病。我所能做的就是使自己忙起來,讓那病痛無法影響到我。
“啊……他們又吵起來了。”略帶稚氣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很標準的普通話,“習慣就好了,反正明天過後,法國大人就會離開了。”我盯著遠處海灘上的篝火愣愣的發神。
“聽英國說,你是從紫禁城裏出來的?”迎麵吹來一陣風,我攬過淩亂鬢發別至耳後,“你既知道了,何苦來問我。”
我的語氣冷冷的,以為他會奚落我為敵國辦事,結果他卻與我比肩,在我身旁歎了口氣,說了句,“同是天涯淪落人。”便不再開口。
我很詫異,我剛想問他說這話的意思,便被他拉著跑回了裏屋。一到裏屋,隻見羅便臣握了杯熱茶,坐在聖誕樹邊,腿上還搭了條毛毯,一副歐洲大爺安度晚年的樣子。
再看餐桌這邊,盤子叉子落了一地,桌布都被扯了半截在地上,那兩人此刻正扭打在地毯上,一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英國,法國,紮營區正在搞篝火舞會呢,一起去玩兒看看吧。”小香也不管氣氛對不對頭,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個提議。
“篝火舞會?好啊,哥哥換身衣服就來。”說著,弗朗西斯丟下炸毛的亞瑟,跑沒了影。
“可惡,該死的胡子混蛋!”亞瑟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感受到我和小香的注目,才覺得自己有失風度,不好意思起來。
“我去給您拿衣服。”為了不讓他尷尬,我打算獨自去到總督府的休息室拿一套備用衣褲給他換上。
“……啊,嗯,麻煩你了。”
*羅便臣
夏喬士·喬治·羅伯特·羅便臣,第一代羅士敏男爵,GCMG,PC(HerculesGeorgeRobertRobinson,1stBaronRosmead,1824年12月19日-1897年10月28日),早年稱羅便臣爵士,1897年晉封世襲男爵後,改以羅士敏勳爵(LordRosmead,又譯樂善美勳爵)為通稱,並為後世所廣泛采用。在1859年,時年僅三十五歲的羅士敏獲委為第五任香港總督,成為香港曆史上最年輕的總督。任內,他對政府進行大幅整頓,而且還作出不少革新,包括發行貨幣、郵票和興修水塘、港口,使香港的根基得到穩固確立,為日後的發展作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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