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蕭遠將一切痛苦都忍在心裏,他身側的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到現在為不下還沒有對蕭遠說過一句話,做過一些傷害,甚至連看都沒有向蕭遠看一眼,但是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卻像已主宰著蕭遠的命運,蕭遠這種遭遇,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
兩匹快馬兼程又馳了一段,過後路勢一轉,這條路往左麵繞了過去,蕭遠隻覺得這條路越來越難走,行人也越來越少了。
蕭遠覺得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往這條路上隻走了半盞茶的時候,前麵就是個樹林子,這時候還是有人,渾身冒著汗的蕭遠,一進了這樹林子,才透了口氣。馬上的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慢了。
樹林子裏竟也有一條碎石鋪成的路,這條路走了一半,蕭遠放眼望去,隻見裏麵隱隱約,竟露出樓閣的影子來。
蕭遠自從那天從邪神軍團的後牆上躍下之後,所遇的事可說都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他感覺到最離奇的,此刻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要去哪裏,也是蕭遠想知道的。
蕭遠無法猜出這披風美男子天狼童子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若說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對自己有著惡意,他根本無需費這麼多麻煩,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隻要一抬手,便可解決自己,若說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對自己並無惡意,卻也萬萬不會對自己這般做法。
蕭遠屢經慘劫,凡事都不敢往好處去想,而事實上以蕭遠這種處境,和蕭遠眼中看見的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的行事,也不允許蕭遠往好處去想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
蕭遠在快馬上,蕭遠心念數轉,不禁暗中歎了口氣,仔細思量道:“這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一定是將我帶到這裏來,追問那兩本書的下落,可是這兩本書現在究竟已被‘羞容爺爺’帶到哪裏去了?我也不知道呀。”
快馬一進了樹林,就越行越緩,此刻竟停了下來,原來那披風美男子天狼童子竟將跨下的快馬橫在蕭遠所騎的快馬首前麵,目光再閃,凜然落在蕭遠身上,左手清香過後一垂,寬大的袍袖中,隨即落出兩本書來。
天狼童子竟將這兩本書送到蕭遠眼前,蕭遠一眼望去,血液不禁立刻為之凝結住了。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這披風美男子的天狼童子手中所持之書,竟然就是那“羞容爺爺”從蕭遠手中奪去的兩本,這兩本書用桑魚皮紙做的封麵,蕭遠不知看過多少遍了,此刻他根本不在看第二遍,就絲毫再也沒有懷疑。
蕭遠腦中不禁一陣暈眩!這兩本書已落到這手段冷酷的披風美男子天狼童子手上,那麼“羞容爺爺”兩人的命運,自也可想而知。
刹那之間,西羞容的那兩隻明亮的眼睛,嫵媚的笑,親切的話,溫柔的語波,似乎四麵八方地流到蕭遠身上,流入蕭遠心底,蕭遠騎在快馬上,隻覺得自己身子虛飄飄地,腦海的羞容爺爺”兩人,也為之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