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龍幽寺的店房中,麵對著“天雨燕”立刻便能將自己打死的手掌,自己不怕,在龍吟派,麵對著生活的困苦,自己不怕。
蕭遠想自己的這些遭遇,雖然淒慘,但非但沒有令自己灰心,讓自己失望,反而更激起了自己生命的勇氣,自己要為自己而掙紮,蕭遠更不會因之頹廢。
此刻,像往常一樣,因為蕭遠認為將來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是任何一種事情,自己都有一份勇氣來接受,都可以憑著自己與天俱來勇氣來化解的。
車甚多,人也甚多,快馬也甚多,這條道本是要道,行人快馬看到蕭遠和這穿著銀灰白狐披風的笑意男子,都不禁橫著眼睛來看,要知道穿著這種銀灰白狐披風的人本就極少,再加上這人特別的法術,別人自然難免注意他。
蕭遠隨著銀灰白狐披風的笑意男子走了一段路,前麵是個三岔路口,蕭遠身不由己地隨著那披風如狐人走到左麵那條路,他也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哪裏去的。
哪知蕭遠方往前走了兩步,那披風如狐人忽地又退了回去,站在那三岔路口,竟又不走,蕭遠心裏奇怪,可又不能問銀灰白狐披風的人,蕭遠偷眼一看那披風如狐人的臉色,對方仍然是帶著他慣有的那種冷漠,這份冷漠,就像是一層寒冰麵具似的,將銀灰白狐披風的人一切愛恨都埋藏在下麵。
蕭遠不禁暗問自己。
“他難道是沒有臉的嗎?我若能像他的道術多好,如果我有他那麼厲害,那麼我豈不是任何煩惱都沒有了嗎?我可以去為我的父母報仇,去看看玉羅紗,去看看花無語。師父李青一定不會在攔著自己了。”
蕭遠到底年紀還輕,不知道人的煩惱卻長大越多。
這披風如狐人望也不望蕭遠,兩眼上翻,望著天上,不知在看些什麼,蕭遠也隻得抬頭仰望,隻見藍天,白雲。“多好的天氣”蕭遠想,他的心裏麵悠悠地又飛去,飛到遠遠地方,飛到熟悉的玉羅紗身上,花無語,那時候時的日子本該多麼可愛,然而蕭遠想……
遠處突然一隻飛鳥驚叫,遠處有人,蕭遠突然聽見了幾聲響亮的馬蹄聲!是什麼人?蕭遠在心裏麵想。
“駕駕,駕駕。”是幾個人催動馬快跑的聲音,若蕭遠能夠看見,這催動馬快跑的聲音也是他所熟悉的,阿拉巴帝國兩道,一聽這催動馬快跑馬上的旗子,也立刻就會知道,正是目前阿拉巴帝國上首屈一指,無可比敵的“蟲族”的人來了。
片刻,蕭遠看見靠左邊的那條路,煙塵飛揚,就像有急馬飛馳,快馬嘶聲中,當頭馳來一匹快馬,到了路口,快馬上的騎士一帶繩,那快馬長嘶一聲,一揚蹄,勿地,轉了個頭,馬忽地跑了回去。
這煙塵飛揚的幾個人一過,接著就緩緩來了兩匹快馬,快馬上人顧盼之間,很為自得,蕭遠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主人到了。
那披風如狐人麵色絲毫未變,等到這兩匹快馬來到近前,才橫跨一步,擋在路中,原來他老早就聽到有催動馬快跑的聲音,是以才從另一條路上回頭,等在路中口,為的卻隻是想問他們借匹快馬騎。這當然是因為他身側帶著蕭遠,騎快馬自然比行路方便。
他這一突現身形,騎在快馬上的那兩個蟲族人卻不禁為之麵色驟變,要知道若非路沒有了,或者前麵生事,決不會有人擋住蟲族人的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