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這牙可是越來越利了(1 / 3)

約莫兩丈之外的地方,一襲紅影站立,皎潔的月色正打在他的頭頂上,寬大的衣擺被晚風拂起,仿佛夜間出行的鬼魅。

而他也的確像是鬼魅一般,來的消無聲息。

“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他開口,語氣顯然有些心虛。

“你這話的好無辜。”蘇驚羽望著他,眯了眯眼,“你難道不是故意打擾的麼?”

“君清夜。”賀蘭堯開口,聲線清涼,“不要總是來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他討厭有人在他談情愛的時候故意出來破壞氣氛。

而君清夜,已經不止一次打擾到他和蘇驚羽。

若不是此人三番兩次相助他們,真想將他的頭顱骨擰下來當碗使。

“十……別生氣嘛。”君清夜嘿嘿一笑,討好般地道,“我這不是看到你兩我太高興了麼?我這一高興,嘴巴就不聽使喚,喊出了你兩的名字,再了,你兩也真是的,卿卿我我為何不回房裏去,在這庭院裏……被我撞見了,我這心裏鬱悶極了。”

他對這兩人都有好感,偏偏這兩人就是一對,看到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覺得——心中糾結的很。

為何他喜歡的兩個人都不喜歡他,而是互相喜歡。

“我看你這單身狗就是見不得情侶秀恩愛。”蘇驚羽磨了磨牙,“我跟你過多少遍了?你空虛寂寞冷為何不再找個心儀的?涯何處無芳草,偏就纏著我們兩個人不放,別人都是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你是兩棵!”

君清夜聞言,一時不能理解,“為何我是吊死在歪脖子樹上?喜歡你們和吊死在樹上有什麼必要聯係麼?”

蘇驚羽:“……”

這理解能力堪憂。

她一拍腦門,“我的意思是,不管做什麼事,都別太死心眼,別太頑固。森林那麼大,你不應該吊死在一棵樹上,就好比你找對象,明知沒有結果,就該換人了。”

君清夜眨巴著眼,“可是……森林那麼大,就你們這兩棵樹最漂亮,吊死在你們身上,有什麼不妥當麼?我覺得挺值。其他的樹,難入我眼,我哪若是想不開要上吊了,一定要找棵漂亮的樹掛繩子。”

蘇驚羽:“……”

賀蘭堯:“……”

“我跟你溝通不來。”蘇驚羽懶得再與他道理,轉身便走。

“誒,羽,你怎麼就跟我溝通不來了呢?別走嘛。”君清夜跟了上來,“其實我今夜本是看望聽來的,我聽黑她被女流氓綁走,你們在設法營救她,我便想來幫忙,黑卻不需要我參與,你們二人已經擬好了計劃……”

“人都救回來了,就在前邊的屋子裏。”蘇驚羽道,“腿上受了箭傷,還中了毒,公子鈺已經在醫治她,你現在就可以去看望她了。”

“他姥姥的,君聽這臭丫頭雖不聽話,好歹也是我們君家從養大的,動我君家的人不問我們的意見,這尹清羅是不想活了,以為是公主我君家就不敢動她麼。”君清夜啐了一口,“那女流氓人呢!”

“走了。”蘇驚羽淡淡道,“作為交換條件,她放了君聽,我們放了她,不過,我們隻是暫時放過她,我們打算去鸞鳳國看看風景,順便收拾她。”

“去鸞鳳國?”君清夜一時訝異,“怎麼忽然想去那兒了?那個女子為尊之國,不適合我們男人去,也不知那兒的女人都是什麼模樣,難道他們都將男人踩在腳下?鸞鳳國的男人們十有八九都是慫包,那種地方,不愛去!羽,你也別去了吧?要殺尹清羅不一定要去鸞鳳國,咱們可以雇殺手去……”

“我不是為了殺尹清羅才要去鸞鳳國,而是我當真想去見識見識,我和阿堯現在是犯人,皇帝並沒有停止抓捕我們,我很是不喜歡這樣躲藏的日子,因此,想先離開帝都。”蘇驚羽如此著,望著君清夜的神情有些似笑非笑,“怎麼?你不敢去鸞鳳國?怕被那兒的女人們吃了?阿堯都絲毫不擔心這點,你倒是膽兒。”

“誰我膽兒?”君清夜當即反駁,“我是不想去,並非不敢去!不過既然你們要去,我跟!上次你們去赤南國我也跟了一路,這回你們去鸞鳳國,我照跟不誤,我倒是要看看那兒的女人有多麼能耐!”

蘇驚羽聞言,點零頭,“行啊,你想跟就跟吧。”

正著話,前頭不遠的房屋門開了,公子鈺從裏頭走了出來。

蘇驚羽眼見著他走近了,道:“君聽的傷怎樣?”

“正如殿下所料,百世藥經上便有記載解藥,待我將解藥配製出來,便能給她解毒了。”

“如此甚好。”蘇驚羽笑道,“那就等她解了毒,我們再準備離開。”

……

一夜過去。

第二日,蘇驚羽同賀蘭堯起床之後,便開始收拾出行的行禮。

“阿堯,我們要遠行,是不是應該跟母妃一聲?”蘇驚羽收拾著衣裳,如此問著。

“不用,留下一封書信便好。”賀蘭堯淡淡道,“平日裏,她一見著我就回避,有時一整日都悶在她住的那間屋子裏,就怕與我碰麵,我們這一走,她的空間便寬敞了,她可以在這綢緞莊內隨意行走,不用總是悶在屋裏,不用總煩惱見著我。”

蘇驚羽:“……”

賢妃若不是阿堯的親娘,她早將其轟出去了。

也罷,讓她自己安靜一段時日,俗話距離產生美,他們這一遠行,她興許還會偶爾想念,住在同一屋簷下,她反倒不待見他們。

人呐,有時就是這麼奇怪,見不到就想,一見麵就掐。

此次離開,賀蘭堯依舊隻打算帶上月落烏啼公子鈺,其餘下屬皆留在楊家,保護賢妃安全。

此番出行,由月落烏啼當車夫,公子鈺同君清夜則是要策馬跟隨在馬車左右。

“羽毛,你就不該讓姓君的跟上來。”離開楊家時,賀蘭堯瞥了一眼前方牽著棕紅色駿馬的君清夜,嗤笑一聲,“跟牛皮糖似的黏糊,看他都看膩了。”

蘇驚羽:“……”

“阿堯,其實我讓他同行,是有用意的。”蘇驚羽悄聲道,“君清夜本質上也是個花花公子,隻是他如今以你我為追求目標,便沒有再發揮花花公子的本質,花心的男人大多不把女缺回事,因為他們內心深處是看女饒,才會總是玩弄女饒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