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若隱若現的答案,我和蘇堯互相留了電話道了別.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於歡歡就站在咖啡廳的門口.
"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我不認路."
"我還以為你等你男神的呢,不認路不會打車嗎?"
"我下午把錢都花完了."
"......"
於歡歡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在夜色的籠罩下,她顯得那麼格外瘦弱.
"你是白癡嗎?手機給我."
我拿過於歡歡手上抓著的手機,存入了我的電話.
"以後別傻等了,不好意思進來找我就給我打電話,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室友啊!智商不會傳染吧?"
於歡歡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手裏還提著一大袋顏料.
"我來提吧,今天跟你出來就是做苦力的,走吧,回學校."
隻是我們走到路口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完了...怎麼辦,我...的錢也花完了."
"你是白癡嗎?"於歡歡學著我的口吻說,還順便瞪了我一眼.
"......"
好在我還能認路,隻是在遊樂場玩了一圈,在超市又逛了一圈,最後精神在蘇堯那裏又被折磨了一番.其實回學校的路並不算遠,但走起來總覺得還有很遠的距離.
好不容易回到了學校宿舍,趴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而於歡歡隻是休息片刻便滿血複活,有時候真的懷疑於歡歡和我到底是不是同齡人.
"誒,下午那帥哥是誰啊?"
"花癡..."
本來身心俱疲的我隻想好好躺著放空一下自己,於歡歡的問話又讓我情不自禁的去回憶那段對話.
"我在歡歡生日之前就走了..."
"不可能,是蘇茵告訴我的..."
......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是蘇茵故意這樣做,那目的又是什麼?她沒有理由啊.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蘇堯在說謊,他一定知道林歡歡在哪裏...
"哇,你怎麼回事.忽然從床上坐起來嚇我一跳,麵都差點倒了."於歡歡端著一杯泡好的方便麵從門外走進來衝我抱怨.
我沒有管她還說了些什麼,拿著手機到走廊撥通了蘇堯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機械女聲的電話忙音提示一遍遍的重複著,聽得我心煩意亂.
我當初給消失的林歡歡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打,一直打,她一直沒有接.現在我又是為了找到林歡歡而一直給蘇堯打電話,一直打一直打,電話那頭傳來的機械女聲一遍一遍刺痛我的耳膜,更刺痛我的腦神經.
我重新回到寢室的時候精疲力竭,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我多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既然結果會失望,就再也不要給我希望多好,可我偏偏就是忘不掉...
過了很久,我重新拿起手機再一次拔打了蘇堯的電話,心裏念著這是最後一次.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