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當腰部被搬起來的時候,疼痛就會加劇。姐姐一米六五的個頭,這幾年體質下降了,前段時間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每一次姐姐都要站到床上麵,然後再搬動姚東,便盆由她自己放到屁股下麵。姚東心裏特別的難受,因為自己的不小心連累的姐姐跟著累。愧疚感,無比的歉意占據了姚東的整個大腦。雖然愧疚,但是她從來不後悔自己一跳。她對姐姐說:“如果我眼睜睜看著孩子再次從平房跳下,即使沒被下麵的藏獒咬死,也會摔傷的,我就會一輩子心裏不安的。”
被救學生的姑姑就住在北麵的樓裏,站到窗口就可以看到一隻隻大藏獒。一天到晚的犬吠聲,幾乎沒有停止過。
姐姐不再埋怨姚東了,時間過去三天了老板娘再也沒有來過,隻是每天醫院裏的護士會在床頭呼叫器裏喊:“喂,45床在嗎?
“在”姚東說。
“你又欠180元了,有空去交下費。”護士說。
“知道了,我這就打電話讓他來交費”。姚東連忙說。對方掛掉了。姚東就趕緊打電話給老板。錢江是公職人員,還不到退休年齡。可是已經在家呆了好多年了。一般知道的人都尊稱之為“錢書記”
姚東撥通了電話客氣的說:“喂,錢書記。”
“姚主任好,有事嗎?”錢江客氣地說。
姚東低聲下氣的說:“剛才護士我來說了,醫院欠費180元了。您來交下費吧,要不明天人家醫院裏不給輸液”。
“沒事的,醫院裏的人老嚇唬你,明天我就去交費誤不了你輸液的。”錢江客氣的說。
姚東客氣的說:“噢,那麻煩你了錢書記”。
“沒事沒事”。錢老板說完就掛了。
周六到了,學校裏的同事們都買了營養的補品一起來看望她了,說起學校現在一團亂麻,學生吃不好,住不好,那那質量都上不去。同事們都說:“有姚主任在多好啊!現在不行了,劉校長總是沒時間過去,李主任說了老板不挺,那會就怕你,你能說住他。”
姚東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就紛紛走了。房間裏就隻剩姐姐,劉校長,李主任了。
一旁的劉校長說:“我那邊學校也挺忙得沒時間過去,但是我也懶得搭理他,這人人品不好。
李主任語重心長地說:“姚主任你一定要防著他兩口子點。就怕他以後不管你了。”
姚東無奈的說:“看他的表現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主任說:“姚主任你的心裏要提前有個心裏準備和打算啊!他這人特賴。”
“我明白了,李老師謝謝你。”姚東客氣的說。他們中午都有飯局便道別離開了。
在以後的了姐姐在日子裏,天天欠費,天天打電話催交費。姚東自己都煩了,覺得自己挺丟人的。護士長,護士們也都說,你這是什麼老板啊!天天欠費,真是的。
到第四天的時候姚東的嘔吐好多了,腦仁疼的次數也逐漸減少了,慢慢的開始吃東西了。吃了之後吐出來的次數也少了。醫生護士都知道她是為救學生而受傷的,對於她的行為都特別的敬佩,護士長囑咐護士,44床空出來,誰來照顧姚老師的時候方便一些。姚東嘴上一個勁的說:“謝謝了,麻煩你們了,但是心裏更是暖暖的。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感激不盡之情。
姐姐轉眼之間來了五六天之久了,她所在單位的老板一個勁的打電話催著回去上班。姐姐兩頭為難,姚東明白姐姐的心思,便認真的對姐姐說:“姐你放心的回去上班吧,你也耽擱了這麼多天了,不但沒有工作不說,還要你在這裏一個勁的花錢,本來就是為他學校而受的傷,就應該他們來管。你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他們呢,到省事了一趟也不來了。沒事姐你回去就行不用擔心我”。
姐姐想了想說:“你說的也對啊!現在就這樣對你,誰知以後怎麼樣啊?我要是回去上班了可能就不能再來看你了。”
“沒事的姐,你不用擔心我的。”姚東違心的說。其實她真的真的不想讓姐姐回去啊,說著話的時候,姚東的眼淚已經悄然落下來了,怕姐姐瞧見,偷偷抹去了,可是不知為什麼眼淚就是往下流,淚水不再受自己的控製了,姚東無奈地撕了一些衛生紙輕輕的擦拭,盡量不讓姐姐看出來。
晚上哥哥嫂子來了,坐下來聊了一會。姚文問我姚晨說:“姐,你啥時候回來?”
姚晨回答:“29號吧,老板打好幾次電話了。”
“你還回家嗎?”姚文試探著問。
“回,一年到頭不來一趟,這次來了肯定去看媽的。”姚晨略帶歉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