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腦袋，轉身就進了裏麵，都不知道何蝶衣還傻站在沒走。
“誒，你哪來的，讓讓讓讓，不要擋路。”有錄事送折子進來被攔住，心焦的不行。
何蝶衣哪裏能讓七品小官這麼對她說話：“放肆，你怎麼說話的？”
那錄事也不和她吵，一臉無奈：“姑奶奶，大人，您讓讓，這是河南道發水的折子，耽誤不得！”
“發水的折子在哪裏？快拿進來！”
“誒，您讓讓。”
何蝶衣尷尬讓身，覺得周圍所有人看她都是另一種眼神。當然，也沒有多少人有空看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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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見過秦大人。”
“嗯，琉瑾進來了？”
“是，”我向他行禮，“方才餘錄事來報，說開庭定在後天。”
秦伯雍筆一頓：“後天？”
我點頭。
“嗯，知道了，”他繼續寫字，“禮部找你什麼事？”
“是春闈的事。”
秦伯雍一聽眉頭一皺：“春闈管你什麼事？你一個主外司的還管這事？”
我癟嘴：“下官也不知，隻是讓人說了大概就進來了。聽說是祝大人讓的。”
“胡鬧，”秦伯雍吹胡子，“祝大人能不知道你最近會忙成什麼樣？這個時候讓你去禮部幹什麼？你最好找人去問問烈國公夫人怎麼回事。這幾天你老老實實呆在門下哪都別去。這麼大的案子交給你，不是讓你先丟了命的。”
我心一跳，點個頭。
“行了，關鍵時刻多長個心眼。曹今一天不審完，咱們是一天不安生。出去吧。”
我呐呐地往回走，出來時，何蝶衣已經不在了。我問周圍得人，都說那女的好大脾氣，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我隻能找來餘權：“你去茶房找個叫小衛的，叫她找人去烈國公府上問問春闈的事，這事別聲張。還有，讓她派人給我帶點飯進來。”
餘權點點頭，然後不好意思笑笑：“不好意思啊卿大人，您走了一個月我都忘了要給您帶飯來這事兒了。”
我拍他肩膀：“說什麼呢，你也沒吃飯。讓她也給你準備點。”
“誒誒，使不得，哪能吃大人您的飯呢？”
“少數廢話，趕快去傳話，吃飽了肚子才好幹活。”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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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到了上燈時分，我揉著肩膀從門下出來。小衛端著個食盒在馬車旁等著我。
“大人，裏麵是些點心瓜果，您先吃點墊墊肚子。”
我上了馬車，食盒就送到我跟前。我一邊開始吃梅花糕，一邊問：“可有去烈國公府問過了？”
“問過了，”她點頭，“祝大人今天在禮部。府上的人說不知道。隻是我看見了烈國公的三兒子，他倒是說他祖母是專門替您擋掉了這事兒的。”
“奇了怪了，要是杜公子說的是真的，難道何蝶衣還能從祝大人眼皮底下溜出來忽悠我？”
我靜下來想了想：“不對，看何蝶衣的樣子並不熟悉門下。能趁我忙得不行的時候來告訴我，讓我來不及深究的，一定是很了解門下的人。禮部，開來看來不止有沒腦子的貴族仕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