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多朋友,60%是女性,餘下40%是男性。
我有兩個知心朋友,一個混得還是處女,一個打過三次胎。
我是一個抽著煙曬著太陽過日子的女人。
最常說的話就是:我這輩子真沒什麼追求,我隻想找個人來保護我。可是往往傷害我最深的,就是那些所謂要保護我的男人。
我抽兩種煙,一種是七塊的藍獅,淡而無味。一種是七塊的紅雙喜,真香煙的味道。我隻買七塊錢的煙。
我和姚婷的相識很奇特,她是我男人的情人。
我衝到他們學校裏抓住他們接吻時,她過來挽著我特親熱的喊我姐姐,結果我倆成了姐們,把那個男人一腳踢飛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姚婷有自己的男朋友,打胎過一次。
我們在海邊抽著煙聊天,最後她對我說:“貓爪,你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她一直叫我貓爪,聲稱是有毒的爪子。她說,她不喜歡貓。因為她爸死的那年,她屋子裏的貓叫喚了一整夜。她拿起菜刀,手起刀落,那隻黑貓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她覺得很痛快。不再繼續砍它,欣賞著它死前的掙紮。
姚婷問我:“她是不是很變態。”
我搖搖頭。
神經病永遠不會問人家自己是不是已經神經了,喝酒醉的人永遠隻會喝著我沒醉。姚婷是正常的,隻是做法有點偏激。
姚婷笑了,噴了口煙在我臉上說:“貓爪,你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可是姚婷卻不知道,她帶走了我最愛的男人,我到現在為止,唯一擁有過我肉身和靈魂的男人。
林諾是我的同學。
我們一起上下課,一起洗澡上廁所。一起逃課,一起跟老師叫板。一起畢業,一起工作,一起失業。一起喝酒,一起抽煙。
我曾經對林諾說過,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好姐妹。可是我沒想到後來我會和姚婷相遇相識。
林諾有過不下十五個男朋友,可是她還是處女。沌潔得跟朵花似的,在清晨的陽光下帶著點露珠,一塵不染讓人聯想到仙子下凡。
可是我知道,林諾有故事。
她們家是一個大劇本,她是一個小劇本。她的憂傷來自於家庭,她的笑容來自於遠在美國一個男人的消息。
這是我的生活圈子。看上去好似一群人永遠在一起瘋狂,然而我的世界裏真正存在的卻隻有她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