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六姐周雪柔如今是太醫署太醫,你傳本宮口諭,讓周雪柔回周家給你母親治病。”墨淵驊平靜冷漠的說。
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在感情方麵不可能還是一張白紙,何況他跟周鳶從小一起長大。
這個周鳳棲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我去找過姐姐了,姐姐她……她不見我。”周鳳棲眯起了雙眼,冷漠的說。
有人傳令入宮,說讓周雪柔回去,周鳳棲把這個人給擋下來了,還有帝後派去的那些人,也被她擋下來了,周雪柔根本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何事。
周鳳棲雙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裙,早已哭成了淚人。
墨淵驊聽到這話,臉龐微微一側,說:“既然不見,那是你母親命該如此,如若她因此而死,那也怕是她生前觸怒了周家老夫人,作了什麼惡事,既然如此,救於不救又有何關係,退下吧。”
墨淵驊拂袖轉身,邁入了大殿。
棲梧宮殿門緩緩關上。
周鳳棲望著大殿的門,最後一點一點的關上,她心中的那一盞孔明燈,頓時滅了。
母親,你說錯了。
太子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周鳶!
今夜太子的種種表現,把周鳳棲過往的那些幻想都撕破了。
周鳳棲抽聳著肩膀,哈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後起身,在宮人的扶撐之下上了轎儀離開此地。
……
第二天清晨,太醫署。
周雪柔邁入太醫署的時候,就感覺不少同燎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在太醫署,與她一起進入太醫館的白若君,用著鄙夷的目光看她。
周雪柔並沒有理會,她被帝後送入太醫署的藥材庫時,白若君就已經是藥童,兩個人一起進入了太醫館的,之後,周雪柔處處比她優秀,白若君便處處針對她。
所以,白若君怎麼看她,都無所謂。
但是,周雪柔剛剛走入醫館,張太醫就把她叫過去了。
周雪柔走向張太醫,一臉敬意的喚道:“師父。”
“雪柔,今天沒有你的事,你還是回周家看看你母親吧。”張太醫給她遞了一張出宮的卡令,其實就算沒有這張出宮牌,周雪柔也可以從帝後那裏拿到手諭出宮。
周雪柔不解,她說:“前五日才休過假。”
張太醫唉了一聲說:“雪柔啊,師父知道,你母親向來偏愛了些你弟弟妹妹,很少管你,但是她身體有疾,撇出你是她女兒的身份,就是做為醫者,你都應該回去看看她。”
周雪柔蒙了,不能理解張太醫這番話的含義:“我母親好好的,怎麼會有疾,師父,你是不是搞錯了。”
白若君冷笑了一聲:“你娘都快死了,你還在那兒裝,這就是南城人人追捧的聖手醫女啊,也不過如此。”
周雪柔猛然回身瞪看她:“你閉嘴,我娘親身體好的很。”
張太醫瞪看白若君:“若君,這裏沒你事,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