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的女人,右臉精致細膩,眼眸碩大明亮,可是左臉卻布上了大片的紅斑,看起來猙獰駭人。
莊傾城“啊”了一聲,驚呼:“這麼醜,這是誰?”
河徒有些緊張的看她,怕她心裏受不了,趕緊安慰她:“小師妹,你放心,師父的醫典裏記載了許多奇怪的病狀,你再多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定能將這狐花斑的藥材找出來,你的臉還是可以恢複從前的,你放心。”
這醜陋的模樣,讓莊傾城自己都感到嫌棄,若是墨玄鈺見了,豈不是要被她給嚇到。
而就在這時,銅鏡裏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身穿著黑色的長袍,體形頎長,麵容英俊。
那張熟悉的臉就這麼直晃晃的出現在莊傾城的眼中,令她毫無防備。
她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擋在了臉龐上,轉身時,正要對墨玄鈺說什麼的時候,墨玄鈺突然快步的朝她走去,把她嬌小的身子一撈,便將她給抱入了懷裏。
他把她抱的很緊很緊,好似害怕莊傾城下一秒便會消失一般。
莊傾城怔住了,那隻擋著臉龐的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讓她無法動彈。
對了,河徒剛才說八王爺也感染了狐花斑,那麼她……她是不是也會傳染給墨玄鈺。
一想到墨玄鈺要跟自己承受著同樣的痛苦,莊傾城立刻揚手拍打墨玄鈺:“墨玄鈺,你快放開我,你別抱我,我身上的毒性會傳染給你,你的火毒還沒有解開,我不想你又被別的病纏身,你快放開我。”
“我不放。”墨玄鈺將她抱的更緊,語氣強勢又充滿著宏溺的說。
而莊傾城就掙紮的更加厲害。
她的左手抵在了他的胸膛,用力的把他往外推,右手則揪住了墨玄鈺的衣物,使勁的往外拉扯:“你別碰我,快放開我,墨玄鈺,你再這樣抱我,我就要生氣了,師兄,快把這個瘋子給拉開。”
河徒著急的站在一旁:“王爺,你趕緊放開我小師妹,狐花斑的毒性很強,哪怕是沾一點血都會……”
“啊……”
河徒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墨玄鈺就低下頭咬住了莊傾城的脖子,莊傾城頓時呼了一聲。
她並不是因為痛才驚叫,而是因為這個男人竟然直接咬破了她的肌膚,在吸食她的血。
他……他他……他想死了不成,明知道這狐花斑有劇毒,他還玩!
莊傾城擔心又難過的掙紮:“墨玄鈺,你快放開我,你個混蛋,我要跟你和離。”
墨玄鈺抬頭,他的嘴角周圍染著她的血,可是俊顏上卻露出了調侃的笑容,說:“王妃,想和離是不可能,你看,你生病了本王陪你一起生病,如果你不小心病死在趙家村,本王也隨你一塊兒去,總之,本王不會讓你孤單,也不允許你離開本王!”
經曆了那麼多,墨玄鈺反而看淡了生死,如若她有什麼不測,他隨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