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他又想當眾非禮我。”雲千昔像是恨不得全軍營的人都看到黑鷹站在她麵前。
然而……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無動於衷。
雖然他們長期在軍營裏待,但雲千昔這個側妃還未入門就被休掉的消息,軍營裏的士兵還是知道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黑鷹突然又邁前了一大步。
雲千昔便再次後退,並環抱著雙肩說:“你幹嘛,你到底想幹嘛。”
黑鷹不語,繼續往前走。
雲千昔便往後退。
他大步往前走一步,她就退開三步,最後退進了營賬內。
雲千昔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可等她想再次走出營賬的時候,黑鷹已經拿起了劍,橫架在門口,語氣冰冷的說:“王妃有令,你不得離開營賬。”
“莊傾城,又是莊傾城那個賤女人,她是不是想奪我的功勞,等王爺醒來的時候,告訴王爺是她用血救王爺的,你們回去告訴莊傾城,下一次王爺再需要血的時候,讓她跪著來求我。”雲千昔心裏惱怒不已。
她就怕自己的功勞被莊傾城搶走。
但又想到,當時墨玄鈺是知道需要她的血,才能壓製火毒,雲千昔又稍稍的放心。
可一直待在營賬裏見不到墨玄鈺,也總歸不是一個辦法。
她看黑鷹及營賬外麵的士兵,誰都沒有理會她,便抬起手說:“我受傷了,叫聖醫過來給我包紮,我的血現在可貴著呢。”
她狠狠的放下簾子,暫時不再掙紮著去見墨玄鈺。
她進入營賬後沒一會兒,沈阡城便帶著醫箱走進來了。
當然,若非她的血貴重,沈阡城是不會多看她一眼。
沈阡城將醫箱放在桌麵,說:“把手拿來我看看。”
雲千昔乖乖的把手放在桌麵。
沈阡城拿藥水清洗上麵的血,看了眼傷口:“兩處傷口有點深,需要縫。”
“那你縫,別讓我留疤。”雲千昔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改口道:“如果傷的太深,會留下疤也無所謂。”
到時候墨玄鈺看到了,定會心疼她的。
沈阡城知道她那點小心思,沒有接話。
雲千昔卻不太安分:“聖醫,王爺醒了嗎?”
“嗯!”
“那一會,你離開後,告訴王爺我在這裏等他,我有話要與他說。”雲千昔帶著命令的口吻與沈阡城說話。
沈阡城含著淡淡的笑,為她包紮手上的傷口,問:“是誰給你的雪蟾。”
雲千昔眉鋒一蹙,一臉警惕的看他。
給她雪蟾的那人告訴她,千萬不要對外人透露誰給她的雪蟾,否則,墨玄鈺會立刻殺掉她。
“是有人偷偷送我房裏的,留了信,不知何人,有何問題?”雲千昔小心翼翼的說,生怕露出什麼破綻。
沈阡城已為她包紮好傷,站起身,拎起了藥箱,說:“對方沒有告訴你,雪蟾要如何養?”
“什……什麼意思?”雲千昔不解的問。
沈阡城說:“你想不想你的血對墨玄鈺更有價值,讓他更加的離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