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鈺抬頭看向鬼醫門的門匾,時隔五年,再次回到這裏,墨玄鈺的心裏還有承載了許多的感觸。
當年他,親自到鬼醫門,要求莊傾城與他對弈,曆曆在目。
隻是物是人非!
墨玄鈺邁開大步,走入鬼醫門。
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格局,他習慣性的往天一閣走去,剛剛走入天一閣,就在左手側的就診台上,看到莊傾城趴在桌麵休息,而另一側的大廳,放著幾張病床,黑鷹則側躺在了靠窗的方向,幾名藥童子不敢合眼的扶著他的身子,正打著瞌睡。
畫麵平靜,讓墨玄鈺不忍打破。
他轉身,朝莊傾城走去。
錦州入春的季節,微涼。
墨玄鈺將身上黑色的披風解下,披落在莊傾城的身上,然後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手落在莊傾城的腰間,將她溫柔的攬入懷裏,讓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他則靠著椅背。
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原原本本屬於他的。
他越發的沒有安全感了。
她在他懷裏睡的很熟。
到了下半夜,她小臉在他懷裏蹭。
墨玄鈺低頭看,見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腰,沒有阻止。
倒是這口水流了許多。
他唇角劃開,抬起手擦去她嘴角的液體。
她便躲開,往他衣裏蹭,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快天亮時,天一閣的門突然被人重重的撞開。
一下子把天一閣內沉睡著的人給驚醒了。
莊傾城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發現墨玄鈺坐在她身旁,她靠著他的胸膛,抱著他的腰。
當她看到自己雙手落在他腰腹的時候,條件反射的縮回雙手,低呼了一聲:“墨玄鈺,你怎麼會在這裏。”
“王妃一定還未睡醒,本王是在王妃的夢裏。”
“夢……夢裏。”莊傾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為了證實是在夢裏,可是揉了雙眼後,發現墨玄鈺真真實實的坐在自己身旁,她眉頭立刻皺起:“你怎麼跑過來,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
“師父,師父……”天一閣門,傳來了藥童子們的驚呼之聲。
墨玄鈺趕緊岔開了話題:“出去看看外頭發生了何事,方才有人打門。”
莊傾城這才想起,剛才那一聲很重的開門聲。
她倏地站起身,走向天一閣大門,就看到一群藥童子圍成一個圈。
守在天一閣門口的紅鸞,大喝了一聲:“統統都讓開,讓王爺與王妃看看。”
藥童子們紛紛向左右兩側退。
莊傾城終於看到那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河徒。
她低呼了一聲,趕緊蹲下身子,扶住河徒的頭:“小師兄,是誰傷了你。”
他手裏拿著藥草,用盡全力的遞給她:“快,先把解藥……給那位服下。”
她握住河徒的手,拿過了藥草,遞給身後的藥童子說:“將花葉根統統分開,分別榨成藥汁,再放藥蠱裏煮半個時辰,給裏麵的傷者服下,你們幾個過來把你們的師父抬回天九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