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長使走前扶著狐庭芳離開。
從人群走過的時候,那些老百姓們朝狐庭芳、狐長使兩人砸東西。
雲集在四周的狐人,跟隨在狐庭芳的身後。
狐庭芳無論是在妖界還是人界,都還是有很高威望的,那些狐人們忌憚的不是他錦州刺史的身份,而是他狐妖界攝政妖王的身份。
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誰敢不聽他的話,就休想再回到狐界。
墨玄鈺見人已離開,無奈的低頭看了看他說:“本王隻是眯了一會,你就搞出這麼大的事情,若非有人通報狐庭芳欲動用妖術殺人,還不知現場會出什麼亂子。”
“王爺不是來了嗎?”莊傾城拍了拍他的衣服,然後推他,讓他坐在椅子上:“你身受重傷,不該出來的。”
“本王不放心。”披風裏的手,微微壓按自己的傷口,可能是站了太久,傷口有些撕扯的痛。
莊傾城看他臉色不太對勁,蹲下身子,掀起他的披風,發現血從他衣裏浸出。
她眉頭蹙緊,抬頭看他:“流血了。”
“本王還撐得住,不必擔心。”墨玄鈺含著淡淡的笑容,站起身說:“回府吧!”
莊傾城走前扶她。
狐漣也趕緊走前,扶住墨玄鈺。
墨玄鈺趕緊推開狐漣,看向一旁的零星說:“零星,帶狐漣回王府後,安排住的地方,隨風,扶本王去馬車。”
墨玄鈺捂著傷口,在兩個人的扶撐下上了馬車。
莊傾城的藥箱不在馬車裏,便隻好用手堵住那流溢出來的血水。
墨玄鈺看她一言不發,便問:“卿塵,你就不問我為何將狐漣留下來嗎?”
“王爺想留一個人,自然有她的價值。”莊傾城不忍他再多話,搖頭說:“你不要再說話了,你看看你,臉色白的跟鬼似的,誰讓你出來了,你不出來,我也有辦法應付狐庭芳,他敢殺了老百姓一條命,我就廢他兒子一條命,廢掉他兒子無命複還,他不敢的,他選擇了殺死狐人,保全自己的兒子,就證明他兒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
墨玄鈺閉上雙眼,聲音虛弱的說:“王妃,狐漣到王府來,告訴鳳琴他的父親意欲動用妖術殺人,你叫我怎麼安心的躺在床上。”
莊傾城不說話了。
墨玄鈺說:“狐漣可以動用靈力與宮裏的姐妹聯絡,本王想透過她,看看如今的靈國後宮變成什麼模樣,本王以義妹收留她,她已被逐出狐山,從此便隨本王姓墨吧,若她不安分,我自會收拾她。”
墨玄鈺解釋完後,才安心的閉上了嘴巴,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腰腹,另一隻手緊緊的拉住莊傾城的小手,馬車在平路的時候,走的快,到了顛簸地段的時間走的慢些,到了王府時,墨玄鈺已經不省人事了。
莊傾城剪開他的衣物,發現他的傷口流膿水了。
狐漣在外徘徊許久,最後不顧紅鸞的阻攔,推門而入:“王妃,就用我的藥吧,可以讓王爺的傷立刻修複,如若你不信,你可以找個人來驗驗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