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就要讓雲卿浣脫下那一身護國聖女的衣裝,將她趕出皇宮。
斂太後臉色十分的陰沉。
如今這樣的局麵,若她強行護著巫蓮,隻怕是會自討苦吃,倒不如順應大臣的心意:“那還不趕緊貼皇榜,為皇上尋求聖醫醫治。”
“我來寫。”聞相大呼了一聲。
他立刻撕下了自己裏衣,以血為墨,在白布上寫上了鳳景蕭的病疾。
下麵還屬上,求聖醫入宮為其醫治。
季君九看到那最後一橫字的時候,將其撕掉,拿給了自己的護衛:“速速貼皇榜。”
護衛接到了季君九的命令後,立刻卷起了那張血書,輕功橫跨過湖麵。
最後將這卷血書,交到紅鸞的手裏。
由紅鸞張貼皇榜,他則引開暗中奪榜這人。
季君九預料雲卿浣會出手阻止的,所以才會留了這一手。
雲卿浣相信,那名護衛是無法將血書張貼到皇榜的。
可是一個時辰左右,聖醫來了。
他帶著自己的徒弟,一起來到了禦景島。
他不受世人跪拜,也從不跪拜他人。
他來到了斂太後與季君九麵前,最後視線落到了那躺在白布上的憔悴男子。
他蹲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可就在這時,雲卿浣突然喝了一聲:“我見過聖醫,而你根本就不是聖醫,太後、九王殿下,你們可不要被這個人騙了。”
斂太後眉頭一蹙,她就覺得眼前身穿著冰藍長袍的男子,太過冷傲,麵對她都不跪不拜,就連一個點頭都沒有。
他醫術了得也隻是一個醫者,在宮裏那些太醫,哪一個不是要臣服她。
如今雲卿浣先開口指證他不是聖醫,斂太後也借杆往上爬,一臉嚴厲的說:“你如何證明,你就是聖醫。”
小神醫回頭看了斂太後幾名,有些不悅:“師父從來不為懷疑他的人治病,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哀家隻是擔心皇上的龍體,為了皇上的安危,不得不多問幾句,還望二位原諒,既然你們是聖醫,那總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吧。”斂太後看著沈阡城說。
沈阡城沒有理會她,他握住了鳳景蕭的手後,不是為其把脈,而是掀開了鳳景蕭的衣袖,食指用力的按壓他手腕處的那一條青筋。
鳳景蕭頓時悶哼了一聲,緩緩轉醒。
他的清醒,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了。
群臣一臉緊張的圍著他問:“皇上醒了。”
“皇上,你受苦了。”
“聖醫!”鳳景蕭睜開雙眼,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聖醫”二字。
而這兩個字,也著著實實的打在了斂太後的臉上。
眾人也終於放下心來。
皇上都叫他為聖醫,他就一定是聖醫。
聞相一臉擔居:“聖醫大人,你看皇上得的是什麼病,可有藥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