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目光在看著自己,季君九就回頭看向身後。
他的側著身子躺著的,背對著牢籠門,回頭看到莊傾城是,季君九的歌聲停止了。
莊傾城眉頭一挑,語氣淡淡地說:“別停,繼續啊,我愛聽。”
在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莊傾城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像季君九,痞!
看到他被關在裏麵,她心裏總有點的兒幸災樂禍的,想到之前他那樣欺負自己,便覺得他,他被關在此地也不錯。
季君九就突然就不唱了,他從床榻上站起身,走向了牢籠門前,雙手抓住了牢門,笑眯眯的看著莊傾城:“本王就知道你會來,我皇兄知不知道?你該不會是偷偷來看我的吧。”
莊傾城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蹙一下,他不開口說話還好些,一開口說話便打破了一切美好。
“季君九,你是不是偏要惹我生氣,你才開心。”莊傾城把手中的燈燭掛在了燈展上,然後轉身,走向了季君九,目光落在了季君九的臉上。
他身上沒有一點傷痕,看來鳳景蕭並沒有對他動刑。
季君九眯起了雙眼,臉上掛上了痞笑問道:“你沒聽出,我不是在惹你生氣,而是思念你了嗎?卿塵,這麼快就想我了。”
“我隻是來看看你死了沒,好叫皇上來收屍,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莊傾城低哼了一聲,然後轉身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真的有傳說的那樣,幽暗、陰森、如同人間煉獄。
就算她帶了燈燭,可在這一望無際的黑暗中,這盞燈燭就顯得渺小許多。
黑的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
“真黑!”
“別怕,有我在!”
莊傾城對黑暗並沒有什麼概念,她並不是一個怕黑的人,她隻是感歎,竟然有人可以打造出這樣的牢籠,被關在裏麵的人,不是被餓死了,也不是被人打死,而且絕望至死。
她轉身,就要去對麵的牢籠,季君九就突然大呼了一聲:“卿塵,別去那邊。”
可莊傾城哪裏會聽他的,她在轉身時,就拿起了燈燭,往對麵的牢籠走去。
可是還未走近對麵的牢籠,牢籠裏突然露出了一張鬼臉,對著莊傾城怒吼:“放開我,放我出去,雲卿塵,你不得好死,放我出去。”
莊傾城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手中的燈燭掉落在地麵,燈火熄滅,四周頓時一片漆黑。
這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莊傾城退到了季君九的麵前,季君九趕緊從牢籠裏伸出手,從後麵抱住她:“卿塵別怕,有我在,她出不來的。”
她粗喘了一口氣,問道:“那是什麼東西,有人的臉是這樣的麼。”
一隻眼睛凹進去,被毀掉的眼睛的那半邊臉皮像是被人活生生撕下來一樣,還有她的手,是殘缺的。
是誰這麼殘忍把她會成如此。
“能被關在這裏的,都不是善茬,傾城不必怕她,她出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