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低著頭,語氣冰冷的說:“夫人,我就是看不順眼那個女人在你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奴婢是你的陪嫁丫頭,奴婢見不得夫人委屈哭泣的樣子,她搶走了皇上,如今她身邊的女護衛又要來搶走家主,這口氣,奴婢怎麼都咽不下去,夫人你不用管我了,奴婢今生不能再伺候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日後若是受了委屈,就回去找莊主,莊主才是最愛護夫人的人。”
說完後,絮兒還不忘了向莊樓星打同情牌。
可是,莊樓星的心疼的不行。
月柔,你是當這裏的人傻,還是自己傻了。
一個婢子,膽兒再大,如若沒有主子的授意,又怎麼會做那些事情,真當是吃飽沒事做,找事的嗎?
莊月柔突然拿出了匕首,說:“你去吧,本夫人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了,你就以死給蒂後的孩子謝罪。”
說完後,莊月柔猛然揮揚起手,揮落。
然而……
那背後的女子,也猛然揚起了弑君劍,落下!
“啊……”
那隻握著匕首的手掌,掉落在地麵。
莊月柔的右手失去了掌臂,鮮血噴濺而開。
莊樓星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嚇到了,他猛然衝向莊月柔,可是雲卿塵卻在莊樓星跑來的時候,一腳踢倒莊月柔,然後把手按壓在了莊月柔的腦袋上。
從鳳琴和莊樓星的表情跟問話她得知,他們暫時還不知道她已小產之事,而莊月柔卻竟然比他們還先知道。
還說自己什麼都沒做,還揣著明白裝湖塗人。
她握緊了弑君劍,重重的插落在莊月柔的手臂處,直接把她另一隻完好的手釘死在了地麵。
絮兒猛然站起身,大呼了一聲:“雲卿塵,你要殺就殺我,與夫人無關。”
“莊莊主與鳳將軍都還不知道我小產了,你與你的主子怎麼先得到消息的,宮裏都封鎖消息了,莫非昨夜攔住安將軍的人,是你們派去的人。”
雲卿塵雖然一直在鳳傾殿裏,可是她不傻,唯霜都有告訴她,外頭發生的事情,也在一直為墨玄鈺解釋,並非墨玄鈺不回來看她,而是墨玄鈺根本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因為安將軍遭人刺殺,身受重傷!
這一切,若不是早有密謀,那幕後之人又怎能算計得到安將軍會出宮通知墨玄鈺。
“什麼!”莊樓星腳步狠狠一頓,臉色刹時蒼白,他的視線緩緩落到了雲卿塵的小腹處,唇瓣微微抖動了幾下,卿塵的孩子沒了,是……是月柔害死的?
莊月柔痛苦的大叫:“爹,爹,我好痛,蒂後她發瘋了,她瘋了……”
她企圖動用自己的“慘”讓莊樓星轉移視線。
而莊樓星也的的確確朝她走來了。
他重重的跪在了莊月柔的麵前,雙手放落在了莊月柔的斷臂處,輕輕的撫摸,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的問:“月柔,你是何時知道蒂後小產了……”
“我……我……我不知道她小產了,我隻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