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婦人,似是恨不得將自家值錢的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戴,這般看起來,簡直活像個野山雞!
散發著一股濃濃的俗氣。
毫無深宅的貴婦氣質。
陳氏看到雲卿塵時,老老實實的給雲卿塵行禮:“臣婦參見蒂後,蒂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恭維。
雲卿塵挑了挑眉,並沒有急著讓陳氏起身的意思。
陳氏隻好跪在地上,等候著雲卿塵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雲卿塵從坐榻起身,走向陳氏,卻又在快走到陳氏麵前時,繞了一個彎,往另一邊緩緩走著:“雲夫人,有些話在本宮兒麵前不受用,你若想從本宮身上撈你想要的榮華富貴,那是不大可能的,一, 本宮不會給你的女兒賜婚,她品行不端正,不配嫁入皇室,二,你的兒子紈絝、胸無點墨,本宮不會為他安排半官一職,你想盼著你的兒子有出息,本宮有兩條路指給你。”
“第一條,他可以進入學士府,從筆試開始考核,如若他不喜歡,那他可以從軍,立軍功,從底下慢慢的爬升。”
雲卿塵的一番話,直接將陳氏心裏的那點小九九給掐斷了。
她若是忍心讓自己的兒子從軍,還置於來求她。
而叫他兒子去學士府考核,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她兒子若願意從文,她也早已送去學士府了。
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如今,雲卿塵卻先將陳氏的心思挑出來,這讓陳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雲卿塵轉身,繞到了陳氏的身後:“不要拿雲太師是本宮父親的話來說事,我與她早已斷絕了父女關係。”
陳氏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的懟:“可你終究是他所生。”
“所以呢?”雲卿塵挑了挑眉,回到了坐榻,坐了下來。
陳氏抬頭,與雲卿塵對視道:“蒂後,臣婦的意思是,家和萬事興,若當日你爹與你斷絕父女關係,那也是為了我們雲家著想啊,難道你忍心看著雲府所有人跟著你一起死嗎?”
“為何不能?”
她微微側了側頭,看她。
她的這一句話,又堵的陳氏理好的話僵在了嘴邊。
她想對雲卿塵打親情牌,可雲卿塵卻跟她打了一手爛牌。
陳氏大概不知道,雲卿塵在玩圍棋的時候,總喜歡將一局好的棋局,搞成一盤爛局。
陳氏嘴角抽了幾下,一臉尷尬的說:“蒂後,臣女的意思……”
“本宮知道。”雲卿塵低下頭,把玩起了束在頭發上的流蘇:“雲府所有人,隻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嘛。”
陳氏臉色慢慢變得鐵青,她的一手親情牌,本來可以打的很好,可卻被雲卿塵這一句話說的不知讓她接下來說什麼才好。
“蒂後,不是這樣的,臣女是說,雲府上上下下加旁支共有一百多口人,若那時,你真的遭遇什麼不測,先帝下旨降罪下來,你先抽身離開雲家,等一切穩定後,你爹爹自然不會不管你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