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塵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那些士兵,隨後蹲下身子,拿出了一粒藥丸,遞到墨玄冶的麵前:“吃下去,兩個時辰不會再毒發,但你必須聽我的,命令那些新軍放下武器,將你所犯下的所有罪名公眾,剩餘的事情,我會來處理。”
“快給我。”墨玄冶伸手欲搶,可是雲卿塵卻將手中的藥丸丟在地麵,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的人,如同狗一樣的爬到她麵前,撿起她扔掉的藥丸,也不管地麵有多髒,便塞進了嘴裏。
何苦呢?
一個好好的太子,本該名正嚴順的成為帝王,可卻為了自己的私欲,弑君殺父,如今又欲殺死自己的兄弟。
可不但沒成功,反而讓自己落得了這般田地。
若他一心為民,她與玄王何苦與他作對。
墨玄冶吃下了雲卿塵的藥物,身體再次重塑,如今已變成完整的人。
他身上的披風襖都被血染濕了,雲卿塵搖搖頭說:“這樣可不行,你該換上太子服,捧著龍袍,踏上龍泉橋跪地認罪。”
“來人。”墨玄冶不敢有半點怠慢,在經曆了幾個時辰的痛苦折磨,他的心思都就收斂了:“去朕的乾龍殿拿一套便衣,再將登基龍袍拿來。”
雲卿塵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沒一會兒,墨玄冶的新軍帶來了兩套衣服。
墨玄冶將身上的披風襖脫掉,快速的換上了便衣,然後捧著龍袍說:“我……我好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不用我來提醒你,你最好將你從前與現在所幹過的每一件事情,都對天下人交代清楚,如若漏掉了一件,你都休想得到我手中的解藥。”雲卿塵語氣冰冷的警告他。
墨玄冶的心微微顫了一下,雙手用力的攥緊龍袍,心底雖然在掙紮,但又想到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墨玄冶便不敢起異心。
他抬眸掃了眼四周的新軍,這些都是他的心血,隻要他一聲令下,他的新軍會將這些逆賊拿下,殺死他們。
可是……雲卿塵與墨玄鈺死了,那他也完了。
“放下武器,從此聽令於玄王與玄王妃。”
墨玄冶響亮的聲音落下。
新軍便快速的放落下手中的武器,沒有半點猶豫。
這些被強行壓入軍營練習的新軍,在麵對墨玄冶的時候,皆不敢走神,如今墨玄冶說什麼,他們便做什麼,一旦有一人遲疑,便會被靈帝殺掉。
瘦猴與斯慕族人,皆用著驚愕的目光看向雲卿塵。
他們現在才知道,這幾日與他們待在一起的女子,竟是玄王妃。
瘦猴的目光更是複雜,他抬眸看了看雲卿塵的背影,白衣染上了斑斑點點的血跡,可卻不影響她與身俱來的凜然傲氣,他一直覺得雲卿塵跟他所見過的那些女子不同。
麵對困難的時候,她冷靜的讓人膽顫。
瘦猴突然揚起了手中的弑君劍,快步的朝墨玄冶走去,猛然揚起了弑君劍,低吼了一聲:“狗皇帝,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