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月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聽得出雲卿塵此話是何意。
很明顯,她就是想告訴她,她在提防自己。
本就是對墨玄鈺對自己的無視而心中煩躁的莊月柔,此刻被雲卿塵的一句話給點爆了怒火,她冷冷的掃過筱寧懷裏抱著的被子說:“你不用躲我,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莊月柔也不想在雲卿塵麵前裝下去,那樣會令她感到惡心。
雲卿塵眉頭挑了一下,知道莊月柔的真麵目本就如此,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錦州城很美,聽說被鳳鸞國統冶了數百年,這兒的人還存留著鳳鸞國人的風俗,很快潑水節快到了,你若喜歡此地,便留在太陽行宮居住,看看錦州的風情。”
她從莊月柔身旁走過,不想再多言。
可是莊月柔卻快速的握住了雲卿塵的胳膊說:“我爹爹帶給鈺哥哥藥,治標不治本,隻有將我留下,我便能治鈺哥哥的病,卿塵,鈺哥哥可經不住這寒冷天氣的折磨,你將他故意安排在營中居住,隻會令他的病發作的更快,你是想讓鈺哥哥死嗎?”
雲卿塵垂眸掃了眼胳膊上的手,輕輕的挪開,道:“莊月柔,在我麵前,客氣話不用話的這麼漂亮,你就直接說,你想你的鈺哥哥的,想從我身邊奪走他。”
莊月柔眉頭蹙緊,語氣冷了幾分:“既然你知道,那為何還要回到他身邊。”
雲卿塵突然湊近她耳畔,在莊月柔的耳邊輕飄飄的說:“因為你的鈺哥哥,最想留下的那個女人是我,不是你。”
“你錯了!”莊月柔狠狠退後了幾步,眼眸瞪大,雙手攥緊衣袖,一字一句的說:“他喜歡的是夢中女子。”
仿佛是急於否認雲卿塵所說是錯的,莊月柔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
雲卿塵卻嗬嗬的笑了,笑的有些開心。
莊月柔的麵容有些猙獰,又有些不解:“你笑什麼?”
“你就隻能用玄鈺年少時的萌動,挑撥離間我與玄鈺的感情了嗎?莊月柔,你知道我為何將你留下來嗎。”雲卿塵轉身,麵對著莊月柔,嬌顏上的笑容有些甜美,莊月柔在她麵前使的那點招數,根本不值得一提。
雲卿塵走近她,在離她很近的位置停下來,她的身高要比莊月柔的高一個頭,看莊月柔的時候,是垂著雙眼看的,她挑起了莊月柔的下巴說:“就是為了讓你看明白,這世間有一種感情,不是三言兩語,或者陰謀詭計便能夠拆散的,我與王爺……還能再走回原點,就已不再是你莊月柔能夠隨意破壞,而我既然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也自然會提防你,你到錦州來,不會有任何機會與王爺單獨相處,相信我,我可以讓你們兩個同在一座城,卻一年都不得相見。”
“你!”莊月柔被她最後一句話給刺激到了。
同在一座城,卻一年都不得相見。
這簡直比任何陰謀詭計還要惡毒。
可是,她偏偏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在她眼裏雲卿塵就是一個善妒的女人。
莊月柔就不信,墨玄鈺會一輩子愛著她,這世間深情的男子都絕種了,她爹爹到至今都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而不是她的親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