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塵含笑望向莊月柔:“我的話隻說到了一半,你這狗奴才先別急著護主,你,莊月柔,不要以為你與玄王殿下是青梅竹馬,便以為你是玄王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人這一生,要對自己負責,不該將所有的尊嚴都當成垃圾一樣的踩在自己的腳下,白白倒帖過去的女人,不值錢,我的丈夫不是你能肖想的,月柔小姐,請回你的桃園,嬤嬤,也請回你的上芯園吧。”
莊月柔與趙嬤嬤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她們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話語竟然可以像刀子一樣的鋒利,句句割心底,將她們心中最深處的醜陋暴露在外,令人無地自容。
莊月柔與趙嬤嬤兩人心中都明白自己在玄王心目中的地位。
他對她們……以及對魅影山莊,唯有的隻是“恩情”罷了。
可是趙嬤嬤心裏不服,她仗著自己養大了玄王,與雲卿塵對峙,不願離去:“你懷裏捧著的,是我家小姐留給玄王殿下之物,這東西能夠幫助玄王殿下化解今日的危機,但卻唯有月柔小姐可以解,因為月柔小姐是克陰克陽體質。”
雲卿塵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懷裏的東西,手在紅布上輕輕的摩擦,隨後抬眸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河徒:“師兄,將此物交給師父。”
河徒快步的走前,將雲卿塵遞交來的東西捧在懷中。
河徒看了她一眼,隻覺得雲卿塵此時很陌生,他有時候看不懂他這個小師妹是一個怎樣的人,方才那些話,就是他這個旁人聽著,都難受。
話語太過鋒利了。
他什麼都沒說,捧著懷裏的東西推開了梅園的大門走了進去,待河徒進入後,梅園大門再次關上。
莊月柔這一次是真的惱了,她猛地抓住了雲卿塵的胳膊,目光冰冷的瞪看著她道:“這是玄王給你最大的自信嗎?我莊月柔終有一日會摧毀掉他所給你的一切。”
“我與玄王如何,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雲卿塵從她手裏抽回自己的手:“但隻要我在的一天,你莊月柔也是沒機會與玄王親近的。”
“嗬!”莊月柔冷笑:“你果然如天下人所言那般,是個專門勾引男子的鬼魅,魅惑的天下大亂,鳳鸞國與靈國皆因你而起了戰火,你這種人就該死在戰馬之下。”
雲卿塵錯開了莊月柔,緩緩走下了台階,一邊走著一邊說:“玄王殿下可曾見過月柔小姐惱羞成怒的樣子。”
一句話說完,莊月柔臉色猝然蒼白。
她在他麵前一直是溫婉懂事的女子,她又怎麼會輕易在他麵前露出這般惡毒的麵容,更不曾大聲說過一句沒素養的話來,如今被雲卿塵那樣一說,莊月柔想極力維護好的形象,最後卻變的有些猙獰。
雲卿塵沒有再踏入上芯園,她坐在了梅園對麵的亭子,目不轉睛的望著梅園的大門,莊月柔亦也是留在亭子等候,在兩人等候了一天後,大門終於開了,河徒從裏麵走出來,朝著亭子奔去,看向莊月柔道:“王爺醒過來了,但是他隻讓月柔小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