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冶動用內力將銀針逼出,臉色極是難看的盯著雲卿塵看:“與本宮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知道父皇為何要處心積濾的除掉你嗎,那是因為你將溫州處理的很好,本宮看中你,是你的榮幸。”
雲卿塵一動不動,卻唇角輕扯:“那你去將皇上殺了,再來跟我談打天下。”
“你!”墨玄冶瞪大了雙眼,他猛然站起身,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後,便快步的離開了靈堂。
墨玄鈺則在他離開時,回頭掃了他一眼,薄唇勾起了一抹修羅般的笑意。
墨玄冶,連本王的女人都敢肖想,哼!
太後於三日後出殯,他國使臣也一同參加。
她葬在了宗位皇陵處。
滿朝百官帶著家眷前往皇陵。
墨玄鈺作為皇子,本應走與其它皇子走在一起,可是,他卻在保護玄王妃為由,與雲卿塵走在一處。
墨軒轅便也由著他!
眾人隻當墨軒轅寵愛玄王,可墨軒轅這麼做,不過是怕墨玄鈺將剩餘的三張不老不死之術毀了。
這一日,皆在皇陵中度過。
好在今日出了太陽,還算暖和,對墨玄鈺的身體並無太大的影響。
到了傍晚,各官從皇陵出來後,便回自個家中。
而墨玄鈺與雲卿塵在準備上馬車也回自個的府上時,背後突然傳來了墨玄廷的聲音:“四哥,四嫂,可否帶八弟一程。”
兩人皆是微微一愣,暗暗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雲卿塵先回身看向他道:“可以。”
墨玄廷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朝他們走去。
墨玄鈺並沒有說什麼,他將雲卿塵扶上了馬車後,自己也上了車,墨玄廷則在他們上車後才上去。
三個人,同程一輛馬車,氣氛卻變得有些詭異。
雲卿塵在車廂裏為他們二人煮茶倒水。
沒一會兒,雲卿塵便遞了一杯茶,放到墨玄廷的麵前。
墨玄廷微微點頭說:“多謝四嫂。”
他端起了茶水看了看,隨後又抬眸看向對麵的男人,發現墨玄鈺臉上帶著一絲線的倦意,身上披著厚厚的軟被,閉著雙眼似已睡下去了。
他突然將手中的茶水往墨玄鈺的方向潑了過去。
墨玄鈺沒有避開,任由著那茶水落在了自己的臉龐,隨後做著一副似被驚醒的模樣,跳起來驚呼:“好燙!”
雲卿塵趕緊起身為墨玄鈺看看臉,那水是剛剛煮開的,她泡好了茶便給墨玄廷遞過去了,雲卿塵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將杯中的茶水潑到了墨玄鈺的臉龐,此刻墨玄鈺的左臉泛著紅暈!
雲卿塵拉長了一張臉,蹙起眉頭,不悅的喝問:“瑞王這是何意?”
墨玄廷放下了茶杯,看向對麵的男子,隨後又看看雲卿塵問道:“那夜父皇被刺客刺傷,是四哥吧,那個麵具男人的身形,與四哥的極像,本王雖與四哥不長住,可是在南山一戰,本王與四哥生活了一年多。”
墨玄鈺故作著一臉迷茫的盯著墨玄廷看:“八弟,你在說什麼?”
“是你刺傷父皇的,四哥,你別裝了,皇兄已將你的事情與八弟說了,那夜的刺客是你,你對父皇做了什麼,父皇突然間就赦免了卿塵,還有……皇奶奶的死真是你下的毒手?”
墨玄廷一開始是不相信雲卿塵會對太後下毒手的,可是太子為了證明他的四哥並沒有傻,親自帶他到乾龍殿。
當他來到乾龍殿的時候,再一次遇見了上一次的刺客,而刺客懷裏抱著雲卿塵時,墨玄廷便對他們有所懷疑。
而後,他與麵具男交戰,卻發現他多次想刺雲卿塵時,麵具男便會以身相護。
墨玄廷便否認了麵具男再次拿雲卿塵做人質的想法,而更加確定,這個麵具男是來乾龍殿威脅他父皇,放過雲卿塵的!
他可以救雲卿塵出來,可是刺傷自己親父、害死親奶奶的事情,他無法接受。
雲卿塵回頭,滿臉惱意的說:“連你都懷疑我,我有什麼理由去毒害皇奶奶,她對我那麼好,難道我不要命了嗎。”
“那他呢?”墨玄廷站起身,指著墨玄鈺低喝道:“四哥,你裝傻入宮,是為什麼?”
墨玄鈺怔怔的靠在了椅背後,做著一臉茫然的表情說:“八弟,你不要凶王妃,你若是心裏不開心,可以拿四哥出氣。”
“夠了,你不要再裝。”墨玄廷跨步而來,伸手揪住了墨玄鈺的衣襟,揚拳打在了墨玄鈺的臉龐。
墨玄鈺頓時從坐榻上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