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恨第一次發現這種現象,他驚愕的盯著墨玄鈺的身體看:“主子……主子……他……這是什麼?”
雲卿塵沉默著看那些符文在火鳳的周身縈繞,它們將墨玄鈺身體裏的寒氣快速的吞噬掉,一直到他的身體不再冒出寒氣來,才慢慢的消失了。
此時墨玄鈺的臉色也有所緩和。
她把火鳳拿起,又將火鳳翻過來看了看,驚奇的發現底部有一個與墨玄鈺身體裏的符文一模一樣的圖案。
“好生奇怪!這到底是什麼?”雲卿塵自言自語的說。
無恨亦是盯著那圖案看。
沒一會兒,就看到雲卿塵抬起了手指,去戳那圖案,可是火鳳突然閃爍著一道紅色的光芒,一股炙熱感快速的覆上了她的手掌,令她猛然鬆開了手。
火鳳從她手中滑落,無恨眼疾手快的將火鳳接住:“小心。”
而那頭,雲卿塵的整隻手,似被浴火焚燒過一般,整片紅了,皮開肉綻。
那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猛然坐起身來,快速的握住了雲卿塵的手,當看到雲卿塵手掌被那火鳳玉石給灼傷時,墨玄鈺的眉頭緊緊蹙起,咬牙冷吐:“該死!”
無恨震驚的看了看雲卿塵的手,隨後又看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捧著火鳳並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雲卿塵被傷的有些深……
“主子,你醒了。”
“拿走這東西。”墨玄鈺有些惱意的低吼。
無恨趕緊捧著火鳳,快速的將它收到了櫃子裏,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有許久沒看到墨玄鈺這般的動怒,而且,比他在軍中發怒時還要可怕,看來情愛這種東西,可以使人改變。
墨玄鈺握住她的手腕,眉頭緊鎖著道:“怎麼會被傷的如此嚴重?痛嗎。”
“沒事,我有藥。”她抬頭看了眼無恨,隻覺得奇怪,為何隻傷她的手卻不傷無恨的。
她快速的把藥拿出來,將藥粉撒在了手掌心上。
被灼傷的傷處是不能包紮,上了藥後,她便將手縮了回來,盯著墨玄鈺看了看問:“你感覺身體如何?”
“身體裏的寒氣被去除了許多,沒有之前那般難受了,你的手要不就讓你師父為你瞧瞧。”
雲卿塵盯著自己的手,看了許久,然後抬頭看向墨玄鈺,見他臉色好轉,她搖頭說:“不必了,天快亮了,昨夜軒轅帝被刺客刺殺,恐怕早已亂成了一團,太後身上的疫毒,是皇上下的。”
墨玄鈺瞳眸狠狠的縮了縮,眼底劃過了一抹冷意:“他為了將你從我身邊除掉,竟然不惜以皇奶奶的性命來玩,我墨玄鈺為有這樣的父皇而感到羞恥。”
“你手中還有三張不老不死之術,你父皇不會善罷甘休的。”雲卿塵說道。
墨玄鈺從衣襟裏拿出了那三張紙,放到了她懷裏說:“由你收著吧,不過墨軒轅手裏拿著的那份,染了皇奶奶先前嘔吐的血。”
雲卿塵眉頭微微動了一下,看向墨玄鈺的方向,隨後又從他手裏拿過了另外三張紙,再掃了眼那隻被包紮過的手掌道:“其餘皆是你的血。”
“嗯,那他碰皇奶奶的血,會否也染上疫毒。”
“不會!”雲卿塵將那三張紙塞回到他懷裏,站起身說:“因為血沒有直接與他的肌膚相接觸,間接性而且隻是少量的,人體會產生抗體,防禦疫病,還是由你收著,我要去洗洗,一身的晦氣。”
墨玄鈺看著她走入了屏風,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一抹忽暗忽明的光華,隨後站起身,也走入了屏風後麵去。
雲卿塵才剛褪去身上的衣物,見他走入,沒好氣的問:“你寒毒剛剛被壓住。”
“本王也要洗一身晦氣。”
“……”
……
李太醫受軒轅帝的旨意,天剛亮就將雲卿塵未下毒謀害太後的證據送到了大殿。
墨軒轅昨夜雖然中了一劍,可是卻將此事快速的平息,並叫太子不許再查此事。
對外稱雲卿塵恢複了玄王妃的身份並已被送回玄王府,又命他們二人於當日響午入宮,為太後守靈。
青衣將這些消息快速的帶回了玄王府,而德妃被人劫走一事也已有了一點點的眉目。
“德妃剛被送入瘋人院的時候,就被一群身穿異裝的人劫走了,被送往瘋人院的人是太子殿下和皇上身邊伺候的公公。”
“不過,事後太子並未向皇上稟報此事,皇上知道太子刻意隱瞞,很是生氣,至於昨夜所發生的事情,皇上已全麵封鎖了消息,並阻止太子繼續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