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帳篷裏一直看著她的墨玄鈺,在聽到她這氣死人不長命的話時,亦是忍不住的抽動了幾下嘴角,低哧一聲笑了。
這世間最毒的心計不就是,我殺你,卻無需動用我的手,你便死在你自個劍下嗎?
青衣與無恨卻暗暗的抹汗!
他們的王妃,簡直就是魔鬼啊!
鳳景籬被氣的麵容猙獰:“我給你解藥,你……便將那些飛蟬從他們身上弄走。”
“好,先將這上空的毒解了。”雲卿塵倒也爽快的答應。
鳳景籬不敢拿鳳景宏的命來開玩笑,何況方才看到他那般痛苦的模樣,就如切膚之痛,讓她不忍心他再繼續承受噬心的痛苦。
她從衣襟裏拿出了一個藥瓶,瓶口打開,一縷白色的粉末被狂風帶走,沒一會兒,上空的花香散去了。
鳳景籬低下頭,冷看著雲卿塵道:“把飛蟬拿出來。”
“疫毒的解藥呢?”
“我身上沒有,在鳳鸞國的後宮,需要天鈴花才能解,就算我現在回去拿,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到達鳳鸞國後宮,再將那些藥材運輸回來,已然過了一個月,這些老百姓恐怕都死了。”鳳景籬如實的說。
她當初將藥投到井裏的時候,就從未想過,要這些老百姓活著。
雲卿塵卻給出了一句話:“那就明日拿出解藥來。”
“你說什麼?”
“明日我就要看到解藥。”
“我都說在鳳鸞國後宮,來回最快一個月,慢則兩個月,你耳朵聾了嗎?”鳳景籬煩躁的低吼。
雲卿塵低下頭,掃了眼她的臉龐,之前看她的臉還紅腫可怖,如今她的臉似乎慢慢有了好轉,鳳景籬那點小把戲想騙誰,當她雲卿塵是傻子看不明白她還有另一份解藥嗎。
“公主的病情似乎有了好轉。”
鳳景籬臉色微微一變:“本公主的體質跟他們不一樣。”
“哦,我覺得明日來不及了,我今夜就要解藥。”
“你瘋了,我說我手裏沒有解藥,解藥在鳳鸞國後宮。”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說今夜便要解藥。”她眯起了雙眼,寒眸綻放著幽冷的光芒。
鳳景籬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笛子,想到鳳景宏方才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說:“我……我真的沒解藥,我的藥是一個戴著白色鬥笠的女人給的,她叫我服下,一日便會完好。”
“藥呢?”雲卿塵挑了挑眉問。
鳳景籬將剩餘的半包藥拿出來,狠狠的扔到了雲卿塵的麵前:“拿去,就是這包藥。”
雲卿塵用手絹包起了那包藥,嗅了嗅藥包裏的藥息,這是與鳳景籬之前拿的那包解藥完全不同方子的藥物,裏麵滲著好幾味她從未見過的藥材。
而一直在她身後默默觀望的沈阡城,突然開聲:“天藏花、冰山奇蓮,紫妖丹。”
雲卿塵猛然回頭看向沈阡城,對上他狹長的丹鳳眼。
他唇角微微勾起,道:“籬公主怕真是遇見了什麼高人,三種藥物皆是來自陰氏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