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所言是否屬實,哀家要一句真話,如若哀家所查與你所言不一,哀家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一樣重罰。”太後一改對玄王的慈祥,變得嚴厲了起來。
傅漪蘭微微側頭看了眼慕華貞,她今日無論怎麼做,都得得罪慕華貞,畢竟說實話,慕華貞將會成為滿口謊言的人。
慕華貞則對她抱著一絲絲的希望看著她。
傅漪蘭別開了臉,如實回道:“是,玄王所言句句屬實,那日臣女與華貞、齊笙和裨倩一起去畫坊,正巧遇上了卿塵姑娘,臣女與卿塵一道看上了同一卷畫卷,隻是華貞不小心刮壞了,臣女覺得還能用,便買下了。”
傅漪蘭說完後,慕華貞暈死在了溫氏的懷中。
讓八王爺屢次看到她這樣的不堪,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太後並沒有立刻怪罪下來,問道:“玄兒,那些人還說了些什麼,都道來給哀家聽聽。”
“說了好多。”玄王回身,掃了眼張齊笙、羅裨倩,還有一些官家小姐們,然後抬手指了指暈死在溫氏懷中的慕華貞說:“她說王妃水性揚花,而她,她,還有她都罵王妃是賤人,還罵孫兒是野男人,是個傻子。”
太後臉色當下就變了:“好,好一句賤人,好一句野男人,好一句傻子,皇後啊皇後,你眼裏還有皇家子嗣嗎,眼睜睜看著他人欺辱玄兒你不過問,都來為難一個雲家女,為難一個傻子。”
氣急敗壞之下,太後將手中的拐杖朝著皇後扔了出去。
皇後不敢躲開,那拐杖便砸到了皇後的額頭,流下了鮮血來,她惶恐不安的回道:“母後,你怎能聽玄王的幾句傻話。”
“怎麼,玄兒的話聽不得了嗎,還是你跟他們一樣,瞧不起玄兒是個傻子。”
“兒臣並非此意。”
“哀家真是太久沒有踏出永善宮了,如今看看這些年輕的姑娘們,怎的就一個個心思變如此惡毒,你們幾個可都是還未出閨的姑娘家啊,竟也能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來,這跟市井潑婦又有什麼差別。”太後眉頭緊蹙,衝著皇後怒吼:“皇後,你還跪在這兒做什麼,這後宮你暫且不要管了,哀家自會跟皇上說由賢妃暫時管理,你回鳳鸞宮好好反省反省。”
“皇奶奶請息怒。”墨玄冶眼看自己的母親大權即失,趕緊跪下來求情:“四弟他本是有病在身,有些話且信且不可信,四弟定是懷恨母後替他管教雲卿塵,才會說出那些無中生有的話來。”
玄王眉頭一蹙,立刻就要反駁,但雲卿塵猛然走出了一步,望向墨玄廷道:“八王爺可以作證,當然,幾位小姐姐在宮門諷刺我與玄王的時候,太子跟傅小姐也是在場的,是不是無中生有,太子殿下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墨玄冶麵露厲色,眼眸冰冷的掃過雲卿塵,便不再說話。
太後冷喝道:“就按哀家的意思辦吧,皇後回鳳鸞宮反省,至於其他人,就跪在這兒反省,直到今夜煙花散盡再離去,其餘人都散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