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狠狠一縮,自空間裏拿出了一杯銀簪子,將那黑血塗染在銀簪的尾端,就發現銀簪變黑了。
一旁的青衣護衛臉色驚變:“王爺他中毒了?這……這難道是……”
“青衣,你家主子這些日子見過哪些人?”
“皇上,趙太醫、李太醫、華太醫、賢妃偶爾會過來,皇後娘娘則是每日亥時會到乾龍殿,八王爺也是日日會來看望王爺。”青衣是這些日子留在玄王身邊的護衛,也是從邊境帶回來的護衛之一,這一路便是青衣在照顧著他。
雲卿塵聽完後,便又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了一枚銀針,看向玄王道:“王爺,我要紮你。”
“王妃,你要幹什麼?”青衣趕緊握住了她的手腕:“王爺已經很可憐了,請王妃不要再紮他了。”
“青衣,你幹什麼,退下。”玄王揮開了青衣的手,然後笑道:“王妃,你若是高興,那便紮吧。”
雲卿塵掃了一眼任性無比的玄王,再看看一臉微惱的青衣,她道:“我不是害你主子,我是在替你主子看身體,看看他身體裏的毒是否已經擴散了。”
青衣微微抬頭看向她,眉頭緊蹙,卻不再多說什麼。
雲卿塵快速的紮針,令玄王還未反應過來,針落下的瞬間便又快速收回。
玄王驚呼了一聲說:“王妃這就紮好了。”
“好了。”
“可是我一點都不痛啊。”
“那是因為我不會害你。”她拿起了銀針掃了眼上麵的顏色,發現顏色並沒有變,看來玄王身體裏的毒暫時未擴散。
她自空間裏拿出了一瓶藥丸,遞給青衣:“別再讓皇後有機會下手,若是實在找不到借口,你就去求見八王爺,將實情告訴他,他會替你主子做主。”
她與玄王還未成親,一個在宮裏一個在宮外,不好出手。
這次,倒是可以在墨玄廷的身上賭一把,希望他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可以善待該善待的人。
青衣接過了藥,道:“八王爺他會管主子的事嗎?”
“為何不管?”他若不會管,那宮門一事,難道隻是做做樣子的。
青衣不再回話,隻是麵露著詭異的表情,將藥攥在了手中。
玄王拉著她的手說:“那我們還去見母後嗎?”
“見,你別怕,她不會在人前紮你的。”雲卿塵拍了拍他的手,又將他衣袖拉了下來,由一名宮女帶路前往百花台。
……
百花台上集眾女子、妃嬪。
此時,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秋季,百花台上所盛開的花兒,都是趕在這個季節爭豔的。
群花所開出來的色彩,皆是紫色!
第三場舞曲落下,眾人並未見到雲卿塵,不免有人落井下石了起來。
“皇後娘娘,這玄王的未婚妻好大的麵子啊,百花宴已開席半個時辰,未見她人影,她這是將皇後娘娘置於何地,太師夫人,你便是這樣管教你的女兒。”丞相夫人溫氏,徐徐道來,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