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先生,回去等待我們的通知吧。”麵試官站起身來和麵前的年輕人握了握手。
詩月禮貌性的回了句“好的,謝謝。”
麵試仍不怎麼順利。
詩月走在路上鬱悶無比,都要工作經驗,不工作,那裏來的經驗?還能不能給新人一點活路,這已經是第五家了。畢業這麼長事件,還沒找到工作,好在這家沒有明確拒絕,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去……就在這時,詩月的思緒被一聲大喊打斷了。
“救命啊,有人跳河了。”
詩月被嚇了一跳,旁邊的人都往河邊跑去,詩月也不自禁的跟著人群跑了過去。跑到河邊,詩月順著岸上人們指指點點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河中不斷撲騰。
周圍“造孽啊,好好的姑娘,怎麼說想不開就想不開。”“快報警。”“有沒有會遊泳的,快下水救人。”之類的聲音不絕於耳。
周圍的人或指指點點或叉腰或打電話,就是沒有下水救人的。
詩月掙紮了一下,還是脫了上衣鞋子跳了下去,選擇救人,好在此時正值九月,下水一片清涼。
來不及多想,向白衣女子的方向遊了過去,詩月的老家在江南水鄉,家的不遠處就有一片大湖。村子裏的少年可以說上了初中以後的,沒有不會水的。詩月雖然水性不是孩子們中最好的,但那也是敢在湖中心跟人瞎鬧的狠角色。
詩月快速接近白衣女子,此時她的掙紮力度已經小了很多,眼看著就要沉下去。想著大學裏老師講過的救人方案,小心的從後麵抱住白衣女子,本來安靜少許的女子被這一抱仿佛充滿了電一般,立刻奮力掙紮起來。這一掙紮,詩月頓時壓力大增,(“該死,這家夥不想活了嗎。”)詩月心中忍不住大罵,恨不得將眼前人的腦袋使勁按下去。
抱著女人,詩月奮力向岸邊劃過去,岸上的人不斷為他加油。
岸上,黑衣男子正在使用著手機:“對方跳河了,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我要當麵把人帶走嗎。”
手機中傳出聲音:“還不能確定對方就是魔種,現在沒有把事情搞大的必要。”
詩月好不容易到了岸邊,此時,懷中女人忽然有了新的動作,先是用力掙開詩月的懷抱,又如泥鰍一般轉身,腿頂在詩月的腹部,用力推了出去,並接著這股勁,向岸邊衝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詩月完全搞不懂什麼狀況,奇怪的是被踹一腳之後,詩月完全喪失了對身體的控製能力。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姣好的麵容和臉上詭異的微笑。
接著……就是渾濁的河水。
正在打著電話的黑衣男子猛地向詩月的方向看去,“我感應到波動了,那女人就是魔種。”說完就掛掉了手機。黑衣男子看著沉入河中的詩月,又看了看已經鑽入人群中的白衣女子,心中一陣不甘之後,跳下河,向詩月遊了過去。
入夜,醫院,三樓,門外。
詩月的母親正在焦急的問著醫生:“醫生,我兒子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好心的勸說:“阿姨不用著急,您兒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什麼時候醒,這個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我們一定會全力幫助您兒子的。”
詩月母親聞言,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神情疲憊,不住歎氣。周圍的親戚見狀全部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好言安慰。
門內。詩月正躺在床上,身上掛滿了不知名的儀器,此時屋裏正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如果詩月看見,一定會破口大罵,此人正是害自己昏迷的元凶。女人從脖子上取下一根項鏈,項鏈的前端掛著一塊白玉。為詩月戴好後,她打開窗戶,跳了下去。一聲悶響過後,女人再也沒有站起來。
此時,詩月脖子上的項鏈,確切的說,是項鏈前端白玉,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詭異的光華。
一盆冷水潑在詩月臉上。“嗬——”詩月猛吸一口氣,驚醒了過來。他眯著眼睛看著昏暗的屋子裏,五個穿著古裝的人正圍著自己。